,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五锭银子,朝刘水一递:“辛苦刘哥了,请刘哥喝茶。”
刘水一脸笑意,由身边跟着的人将银子接了,说道:“陈公子实在客气。我在外面等,陈公子想出气只管动手,只是别闹出人命。”
“放心,公子只是一时气不顺,有分寸的。”
刘水摆手,将手下人带了出去。他并没有离开,站在院子,离屋子不远不近,若屋内有什么动静,必然能听得清楚。尽管陈十六表现的像个嚣张受不得气的富家公子,可刘水性子谨慎,仔细探查过陈十六的底细。知道他们一行六人刚到福江府,从凤临县过来,似乎对渡口发生的事很感兴趣。
也是因着穆清彦几人打听的事多,又杂,刘水并不知他们是专为严老爷的事儿来的。
奎山见势不对,迎风转舵的很快。
刚才挨了两拳,尽管又痛又恨,可不敢表现出来,还得放低姿态谄媚讨饶。别看他个子大,面貌忠厚,可既然能做讹诈的事儿,心眼儿能不活泛?再者说,以往也有碰到硬点子的时候,自扇嘴巴、磕头求饶也做得很顺,所以现在对陈十六求饶,一点儿没压力。
陈十六冷哼:“想要我饶了你也行。两三年前,有个姓严的富商从渡口坐船归乡,却被骗光了家财的事儿,知道吧?”
奎山一愣,外面的刘水也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个。
奎山连忙点头:“知道,知道。那严老爷是外地人,十一二年来福江府,在城里开了家山货行,专收各样山货。这位严老爷是和气人,做买卖又公道,多年下来积攒了万贯家财。他四十来岁,却没成家,那一年突然把生意转手,说要回乡建房置地,再娶妻生子,做个富家翁。他租了两条船,带着三个仆人,三月里登船离岸,怎知过了数月,也就是入冬时节,他突然在埔水县上岸,报官说被骗光了钱财。当时这事儿很轰动,严老爷可是有万贯家财,走了六七个月,却才走到埔水县。要知道,从福江府到埔水县,也就七八百里地,就算走路,一个月也能打个来回。”
陈十六疑问道:“既然他腰缠万贯,又是远途归家,怎么就只带三个仆人?”
这是听闻这个案子之后最大的疑点。
那严老爷既然那般警惕被人设局诓骗,定然就出行一事仔细思虑过。那么,他不该忽视途中可能遭遇的其他风险。
奎山想都没想,回答道:“你有所不知,这水路跟陆路不一样。陆路上行走,随时可能被人拦路打劫,可在水路上没那么容易。若有可疑船只靠近,马上就会引起警惕。再者,这运河上不时有官船巡查,哪怕一时赶不及,但官家的船快啊,一旦接到信号或是发现端倪,很容易就把水匪给围了。这么跟您说吧,我们这边小偷小摸骗子什么的,的确多,可要说掠货杀人的水匪,早些年就没有的。
那个严老爷知道这一点,再者,他带的三个人,除了那小厮之外,另两个仆从都是健壮青年,懂些拳脚。也有些类似严老爷这般的,只要在途中靠岸时警惕些,又有仆从护着,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再说吧,你人带的越多,越显眼啊。若不然,依着严老爷的身家,大楼船也租的起。”
尽管这些只是奎山的想法推测,但还是有几分道理。
陈十六不大信,但也没反驳,又问:“严老爷三月出发,什么时候传出消息说要归乡的?”
“我想想啊”奎山之前根本没想过这个,又不敢不答,努力回想半天,不大确信道:“好像是过年的时候吧,那时候有点风声,大家都不信啊。严老爷生意做了那么多年,又稳当,又来钱,若说回乡探亲可以理解,但彻底收手什么的,能舍得啊?谁知,他还真舍得。”
“那伙骗子,你见过没有?认不认识?”陈十六又问。
奎山苦着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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