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照顾自己,你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虽说是去当官的,但总是难免有些不顺手的事情。婶儿也不懂什么,但还是知道这么个理儿的,不管在什么地方,多拿点银钱在手上,办起事来总是要方便一些的。”
陆浩杰听着李氏这样暖人心肠的话语,也不想再藏着掖着的了,自也是说出来掏心窝子的话:“婶儿,之前我爹娘在世的时候,我们家也算得上书香世家,家里条件也不错,产业不说多,但也至少是富足有余。光是家里的铺子,也有二十几间,虽这些年被我那个叔叔婶婶霸去赔光了不少,但这回我也收回了大半。这次来之前,我已经将那些铺子都盘出去了,还有以前我母亲的陪嫁庄子什么的,我也是一次性处理了。所以,我手上的银钱还是足够的,婶儿就别为我担心了。”
李氏听了他这些交底的话,想了想,便说道:“那行,既然你说不差银子,那婶儿也就不硬塞给你了。什么时候,你手头吃紧了,再跟婶儿说,咱家有几个出息的田庄,又有挣钱的铺子,还有那么些田地,你婶儿和叔在家也花不上什么钱,所以,你就尽管放心的开口。多的婶儿可能没有,但也会尽量给你凑的。婶儿还是那句话,你叔跟婶儿都是拿你当自己亲儿子看的,所以,以后有什么事,都别跟婶子客气。”
陆浩杰点头应下,也对着李氏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婶儿,您自己平日里也要多照顾好自己,平时别太伤神了,弟弟妹妹们都已经大了,您就别总是为他们操心了。我跟学文兄都已经大了,若是有什么事儿的,不还有我们顶着呢嘛。您就只管着好吃好喝的享福就成了!”
李氏听了他这些话,虽知道这是孩子拿话哄他,不过心里还是十分的高兴,因此,脸上也笑的越发恣意和开怀,连连点头,说是以后就等着享女婿的福了。
陆浩杰又陪着李氏说了一会子的话,见着她渐渐的显出了倦容,才告退离开了。
而此时,郑寡妇的房间,母子两个也已经坐着,说了许多体己的话,该嘱咐的郑寡妇也都已经嘱咐过了。
郑寡妇不同于李氏,她以前在京城待过,从小又生在官宦之家,所以对于那些官场上的事情,也是自由一番见解的,因此,她也跟陈学文说了一些浅显的为官之道。
其实,大意也就是希望陈学文初入官场,最好是要坚守本分,千万别一个不留意,被扯进哪个派系里头,再就是,嘱咐他为官谨慎一点,要记得收敛什么的。
面对自己母亲的殷殷嘱咐,陈学文自是一一点头应下,顺带着宽慰母亲一番,母子两个谈完了正事。
陈学文见着一直侍奉在母亲身边的胡妈妈,眼珠子转了几转,便随意扯了个由头,将她打发了下去:“胡妈妈,我常常听到母亲说起,你老做出的‘豌豆黄’和‘芸豆糕’最是好吃。我这也就要走了,还没有机会尝尝呢。”
陈学文说这话时,笑的颇为温和,胡妈妈自是没有瞧出他的想法,便笑着回道:“既然少爷想吃,妈妈我这就去给您做来。”
陈学文听了这话,也不推辞,只是笑着说道:“那就辛苦妈妈了,正好我早饭也没吃多少,还真是有些饿了呢。”
胡妈妈听他如此说,更显积极,当下便告退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这两样糕点。
旁人兴许是看不出来他此番行为的意图,但是郑寡妇作为他的亲娘,哪里会瞧不出来呢。
于是,等到陈学文顺利的将胡妈妈打发走人之后,郑寡妇便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娘可从来都没听说过,你喜欢吃什么‘豌豆黄’的。”
陈学文此时也端正了面色,说道:“儿子自是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母亲的。儿子这样做,只是想跟母亲好好的谈一下,胡妈妈母女两个的安置问题。若是胡妈妈在此,咱们母子定是不能当着她的面,来说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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