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嫁妆,但是,好歹那嫁衣,你总得自己个儿在上面动上几针吧。”
“那娘就不怕我动了针,那嫁衣就毁了?”林小桥干脆的回道。
李氏对于闺女这副态度,简直气到无言,良久才咬着牙说道,“那嫁衣,你就别绣了!就绣个盖头吧,不许旁人帮手,你要是一次绣不好,就重新再绣一个,反正咱家现在也不缺那点儿布”
得了这话,林小桥也知,这回李氏不是与她说着玩的,便也只能认命的窝在房里,绣起了盖头。
可这女工活计,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而成的,林小桥虽十分虚心的,向绿竹求教过多次,但绣出来的图案,还是不能见人。
不过,林小桥还是硬着头皮,拿着一对野鸭子,向李氏交差,希望李氏睁只眼闭只眼的,放她过了。
可是,李氏这回却是铁了心的,要在出嫁之前,磨一磨女儿的性子,因此,这检验的要求也是相当的严格。
林小桥屡屡上交成果,却都被打退回来,真是苦不堪言啊!
就她那跳脱的性子,却要被日日拘在屋子里面,除了吃饭之外,等闲不得出去,都快在屋里闷得发疯了!
但是,自从林小溪回来之后,虽然李氏依然不让她出去,但是,有了亲姐姐的陪伴,这日子自是好过了许多。
更何况,还有顺哥儿这小家伙在,林小桥时常逗着他玩乐,看着小娃娃可爱的笑脸,即使拘在屋里,也并不嫌多闷了!
九月二十,陈学文也从荆昌回来了,与他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几大箱子的古董玩物,并一盒圆润的珍珠,颗颗都有指甲盖那么大,这些皆是带来给林小桥做嫁妆的。
李氏虽心里高兴,但还是严格按照习俗,新婚前一个月男女双方不得见面的规矩执行,没让这一对小儿女,见上一面。
不过,私底下传个信什么的,却没管,因此,陈学文只能将满腔的思念,寄托在纸上,每日里都会与林小桥传上数回的书信。
而两人之间这般甜蜜的屡屡书信互动,自是避不了,时时陪在妹妹身边的林小溪的耳目。
见他们小两口如此甜蜜,林小溪自是也免不了,对着妹妹好生打趣一番。
每每这时,面对自己姐姐的打趣,林小桥虽口上不说什么,但面颊上挥之不去的绯红,却依然说明了一切。
尤其是每每读着信上,那些柔情蜜意的字句,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和新鲜感觉。
从前,在林小桥的心目中,她的学文哥哥一向是温雅而淡定的,她素来知道,陈学文宠她,几乎对她无求不应,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大胆而又明了的告知,他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慕。
‘入骨相思知不知?’,‘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读着这一句句露骨的情诗,林小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不听使唤了,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每回好不容易平稳下来之后,却又会被引来一下撞击。
二十三日,大郎二郎兄弟俩一路风尘的陆续赶到家,兄妹四人笑颜相聚。
二十四日,上午,大郎二郎兄弟俩,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去福民巷的宅子送嫁妆,下午,林小桥的小姨领着赵氏,林小溪等人前去‘铺床’。
这福民巷的宅子,是郑寡妇专为了儿子成婚所用,早早的置办起来的,数天前便开始由她亲自带领着,里外洒扫干净,又亲自布置妥当了。
九月二十五日,林小桥终于迎来了她大婚的日子
这一天,晴空万里,林小桥一早的被拉拔起来,梳妆打扮,又由全福夫人开脸之后,穿上一身繁重的大红嫁衣。
随后,各个长辈依次过来与她说着体己的话语,近乎一些皆是按着林小溪那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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