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能冲锋在前,至于有没有功劳,老天爷都看着呢!即便是真的算计到了,该还的时候,你连本带利一毛钱都少不了。
以张俊的身份,本不该跪在岳飞的面前,可他偏偏就跪了,这是老天爷在算利息啊。跪着也是好事,至少证明我们不是一个忘本的民族。
也就在这一天,天刚亮的时候,刘锜率军至藕塘,而杨沂中的残军已进入滁州,张俊也已经退到军宣化。
刘锜军刚吃饭,张俊就到了,说:“敌兵已近,奈何?”
刘锜心中暗叫不好,就问:“杨宣抚兵安在?”
张俊没脸没皮的说:“已失利还矣。”
刘锜还算厚道,安慰张俊说:“无恐,锜请以步卒御敌,宣抚试观之。”
刘锜对张俊已有意见了,但是人家毕竟是上级,于是只能忍耐,希望自己的热脸能够焐热对方的冷屁股。
这就是人生啊,无奈!明明可以做点什么,取得更大的成就,却偏偏要为庸劣的上位者擦屁股。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作为下属,理应为领导服务,擦屁股也是服务之意。
可是问题来了,正常人拉屎都是坐在马桶上,张俊还特么总喜欢坐在地板上,张俊纯粹为了恶心人而存在的妖孽。
刘锜的部下很不解,为什么给那个混蛋当抢使?于是找到刘锜问:“两大帅军已渡,我军何苦独战?”
这话的意思是,老张手下还有杨沂中和王德,凭什么老让我们出血?
说什么民族大义,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梦想,这帮人肯定认为这事扯淡。刘锜只能从自身找原因说:“顺昌孤城,旁无赤子之助,吾提兵不满二万,犹足取胜,况今得地利,又有锐兵邪?”于是布设三道埋伏等待敌人。
很快张俊又来了,对刘锜说:“谍者妄也,乃戚方殿后之军尔。”这话的意思是:间谍搞错了,来的人是我的部下戚方。
你这不是玩人吗?怎么能这样,我拉开架势了,你给我说来对方是你的部下,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刘锜对张俊是越发不满了。刘锜和张俊不同,张俊可以腆着脸装13,但刘锜做不到,他需要给属下一个交代啊。
两人的矛盾彻底爆发,源于张俊部下放火抢劫刘锜军。
张俊就是一个饭桶,手下能有什么精英,抢劫不成,反被刘锜捉了十六人。
这是郁闷的妈妈给郁闷开门,郁闷到家了。刘琦也不客气了,将人斩杀后,割下头颅挂在枪上。
刘锜和张俊见面以后,张俊愤怒地对刘锜说:“我为宣抚,尔乃判官,何得斩吾军?”
刘锜愤怒至极了,你干了这等下作之事,你还有b脸质问老子,于是直接怼了回去:我不知道这是宣抚的部众,我斩的是劫营的盗贼。
张俊被怼出了三丈远,却不依不饶说,确实有溃散的士兵归来,没听说劫你的营寨。
到了这一步,就成了死结,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张俊为了压服刘琦,便叫出一个小兵和刘锜对峙。
这明显是串通好的,刘锜哪能上这个当,在说了他刘琦毕竟是一方大将,你让一个小兵和他对质,这明显是藐视小刘同学。
刘锜的忍耐,大概到了极点,说:“锜为国家将帅,有罪,宣抚当言於朝,岂得与卒伍对事?”说完,长揖上马离去。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彻底掰了。如果说秦桧还有一点点政治理想的话,张俊就是一个彻底的小人了。在中国有一句话:“宁得罪君子、毋得罪小人。”刘锜的命运也可想而知了。
在舒州待命的岳飞,得知了战局变化,立即挥师北上。
十二日,岳家军抵达濠州以南的定远县。人的名,树的影,金军得知岳家军来了,立刻渡淮而去。
张俊于十四日渡江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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