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若是听到惠妃娘娘的话,只怕要伤心了。”宝络的回答温温和和的,却让惠妃觉得像是吃了个软钉子。
宝络实在不能理解惠妃的想法,从六皇子年幼时起,惠妃便刻意引导着六皇子模仿宝络向昭德帝撒娇,却又不喜欢旁人拿宝络和六皇子作比较;旁人不拿宝络与六皇子比较了,她自个儿又要在昭德帝面前把宝络与六皇子比了又比,真是让人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宝络打起精神陪着惠妃与昭德帝说了半响的话,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惠妃来者不善。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当初,惠妃就是因为许皇后与宝络之故,才被降至嫔位,还一呆就是那么多年。哪怕后来,惠妃证实了她并未将‘见血封喉’带入宫中,那‘见血封喉’完全是他人的手笔,也未能复位。
惠妃不好责怪昭德帝负心凉薄,只好把这笔账算在许皇后与周氏的头上。如今,周氏已死,惠妃最恨的,自然就是许皇后与宝络了。
才刚出了乾元宫,宝络正在疑惑今日为何没有看到蓝承宇时,忽然被一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她双眼大睁,正要挣扎,却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音:“是我,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吧。”
宝络闻言,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蓝承宇为何要如此行事,但宝络本能的相信,蓝承宇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
不知不觉间,她对蓝承宇的信任,竟已到了如此程度。
直到被蓝承宇放开,宝络才注意到,蓝承宇脸色有些苍白,似是受了伤。不等宝络发问,他便自发地向宝络解释了一切:“最近,你最好别往皇上身边凑。皇上他,炼丹炼得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性情也变得越发暴戾。今日,我不过是质疑了一下那个道士的身份,以及他所炼的丹药,皇上便勃然大怒,命人打了我十板子。”
宝络闻言,微微一惊,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势可严重?”
蓝承宇没想到,宝络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关心他的伤势,心中顿时暖洋洋的。方才在乾元宫受的那股子窝囊气,似乎也不算什么了。他任由宝络柔软的小手捉着他,享受着宝络的关心,好一会儿,才道:“已经上过药了,现在好多了。不过才刚挨打那会儿,是真重,真疼。皇上还从来没有这样罚过我呢。”
作为一个上过战场,挨过刀子的人,被打了十板子,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儿。
不过,为了继续看宝络关心的神色,蓝承宇撒谎撒得面不改色。
宝络闻言,果然更为关切,蹙着眉道:“既是受了伤,万不可轻忽,回家得好生将养着才是。实在不行,跟父皇告几日假,也是使得的。”
原本就是昭德帝自个儿信不过别人,非要蓝承宇在他宫里头守着,蓝承宇才进宫的。结果倒好,稍微一句话不合昭德帝心意,就让人挨了板子。宝络心中,对昭德帝升起了不满之情。
“对了,父皇如今对炼丹之事,当真如此痴迷?还有你方才说,你怀疑那道士身份有问题?”
蓝承宇收敛起了散漫之态,正色道:“有问题。家父家母向来重视皇上的安危,那道士才到皇上身边,我们便查过他。他的身份背景,似是被人为修改过,偏偏我们查不出那修改了他背景的人是谁。”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混到了皇帝的身边,这问题可就大了。也难怪蓝承宇拼着惹昭德帝发怒,也要将这件事告知昭德帝。
可惜如今,昭德帝对丹药的迷恋程度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根本听不进蓝承宇的话。
宝络叹了口气:“恐怕要出大事儿啊。”
蓝承宇反手攥住宝络的手:“小心些,近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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