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月,为了上官映雪自己,他也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下去。否则,谁能保证有一天,她还会丧心病狂的做出什么事来。
放过她,就等于是纵容!这一点,墨子寒心里很清楚。
良久,他站的身形动了一下,启唇沉声问了一句,“您打算怎么做?”
宣柔心被他问住,她明白墨子寒的意思。
“映雪应该得到教训!”她说,语气沉着,却终是有些颤抖。
墨子寒站在她跟前,没有说话。在他身后,隔壁病房的门打开了一半,蔡舒雅站在那里听到他们的对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映雪要坐牢吗?
白明月是在第三天的早上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是宣柔心并不是墨子寒,不禁有些意外。见到她醒来,宣柔心却是欣喜万分,看着她的眼神柔软至极。
“明月,你醒了?你总算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手还疼吗?”她语无伦次的连连问道,又手忙脚乱的去摁铃叫来护士去找医生给白明月检查。
这当中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白明月,眼里充满了怜惜和疼爱,满得几乎都要溢出来。白明月许久没有说话,却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充实起来。
医生检查过后,确定她没有大碍。宣柔心扶着她坐起来,喂她喝了点水,恢复了一点力气,白明月看着她,这才极轻的问了一声,“您一直在这儿?”
“嗯。”见她目光一直在病房里寻找着什么,宣柔心恍然回神,微微笑着告诉她:“子寒一直守着你,昨晚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他晚点就会过来了。”
正说着,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墨子寒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提着一个保温桶的温兰。见她醒了过来,墨子寒似乎并没有多意外,“醒了?”
他问了一句,几步走到她病床前,自然而然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菲薄的唇轻抿着,眼里有着看得见克制。白明月望着他不觉安心,唇角漾出一抹清浅的笑。
“嗯!”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对视的眼神,他们彼此都已心领神会。
温兰跟着走了过来,和宣柔心打了个招呼,看白明月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疼,“好孩子,你受罪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连连说道,打开保温桶盛出一碗米粥递给墨子寒。宣柔心见状,忙说了一句,“让我来吧。”
眼睛看着白明月,疼爱之余有说不出的期待,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还从没有喂过她一粥一饭。这样的心情,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体会。
她说着,已经伸出手。温兰不好拒绝,对她的心情似乎也能理解,一时之间心里也为她有些不是滋味。气氛有些低迷之际,白明月不放心儿子,便问了一句,“妈,辰辰”
温兰闻言,立刻答道:“放心吧,有芳姨在家看着,保姆带着他,他好着呢。”
白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其实这些她都知道,可作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哪能完全放得下心。
这时,宣柔心已经舀了勺粥,满怀欣喜的送到她嘴边。白明月愣了一下,有些不习惯,可看着宣柔心一点一点就要僵掉的脸色有些不忍,还是就着她的手,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吃了下去。
无意中的侧眸对上墨子寒的眼神,她看到他注视着自己,安静却温暖的眸,心下格外温暖。宣柔心再喂她,她也没那么别扭了。
就连温兰也是静静的,含笑看着这一幕。白明月轻眨眼睫,此刻,她终于有那种,所有的亲人都在身边,他们都是最爱她的人的那种感觉。
病房外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这里面温馨的画面,蔡舒雅神色黯然的转身。她忽然有一种,白明月的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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