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监狱大门,外头是明晃晃的日头,让人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只是温兰觉得自己的心,却是那么的冷,冷得像冰块一样,寒意渐渐蔓延了全身。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了几步,只听吱啦一声,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滑到了她跟前。她以为是司机将车子开过来要接她回去了,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墨潇然。
“妈!”车里坐着的墨潇然一脸无害,温声叫了她一句。
可温兰想起墨守成的话,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间收紧,“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有些冷淡的问道,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探究c悲愤c恨怒,种种情绪,五味杂陈。却被她竭力压制着,没有流露出来。
墨潇然一时间,也没多想。来这里见那个人,他料想温兰的心情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便微微垂了眸,故作沉痛的道:“我也是来看看爸的,没想到妈您也来了。”
温兰抿唇,倏地嘴角溢出一丝凄凉的笑。或许,她根本就不应该来的。更不应该在之前,还抱有那么一丝丝希望。如今,更从墨守成嘴里隐约得知当年的真相,对她而言何其残酷。
见她一直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墨潇然忍不住道:“妈,您也别难过了。上车吧,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温兰冷冷的道,正欲走开,却没看到墨潇然脸上一闪而逝的暗沉。
“妈!”他急急的叫了一声,“我有话要跟您说!”
温兰脚步顿住,她心里有很多疑虑,此刻并不想见到墨潇然。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什么话?”
他还打算说些什么,好将她哄骗得团团转?这么多年了,温兰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一直被人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她可不就是个十足的傻瓜吗?
“妈,您上车吧我们再细说吧。”墨潇然见状,叹气,看出她眼里的抵触,十分难过的道:“难道说,您是因为爸爸的事情,所以才连我都不想见吗?”
温兰一滞,心底的那个念头还只是猜测,因此,她一时半会儿,对墨潇然也恨不到那种地步。终究还是不忍,“妈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态度仍是淡淡的,比起之前冷了很多。这时,墨潇然的助理从另一边下了车,毕恭毕敬的请道:“老夫人,您就快上车吧,我们总裁最近可是一直记挂着您呢。”
温兰无法,只得上了车。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她有些疲惫的道,看着墨潇然的脸,这张酷似墨守成的脸,一度让她心疼又无奈,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了满满的猜疑和揣测。
“不急!”墨潇然却是温和一笑,亲自递给她一瓶水,“妈,您先喝口水。”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知道刻意去讨好温兰,并与之亲近。否则,温兰又怎么会真的疼他,并把他视如已出呢。墨子寒的性子太过清冷,不管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话不多。
温兰又没生个女儿,一直以来陪伴在她身边最多的就只有墨潇然。所以,温兰私心里,是万分不愿意相信,她一手养大的墨潇然,会对子寒做出那种事情来。
她心事重重,接过那瓶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干涩的嗓子。好一会儿,才有些心神不宁的道:“你到底要跟妈说”
眼前一阵晕眩,温兰几乎快握不住手里拿着的水瓶。她无力的往后一仰,忽然觉得眼皮一重,一阵沉重的睡意袭来。她闭了眼睛,手里握着的水杯,倏地滚落下去,打湿了半身衣服。
墨潇然冷眼看着,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车子发动开走,他从温兰身上搜出一只手机,直接丢给前座的助理,“给墨子寒打电话!”
“是!总裁!”
市中心的休闲广场散步的人很多,情侣更多。圣诞节就快要到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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