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最后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就静止不动了,但针尖“颤颤巍巍”却不停地上下波动,显示这个气场的“鬼气”越发强烈。
我用磨斗打线打好桩,在门前围成一圈,先困住恶鬼再说。里屋门是虚掩着的,门框上的镇鬼咒只剩了半张,迎着风呼呼啦啦的响着,我突然心里一惊,敢情这个鬼想要提前下手了。
不敢再迟疑,我疾步如飞地冲进了堂屋,屋内漆黑一片,要不是我先在门外适应了一下眼睛,这个时候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刘老师直挺挺地悬在半空,下面站着一个全身罩着黑袍子的女鬼,长发垂地,尖锐的长指甲已经像软剑一样缓缓往上挺直,再需要片刻功夫,十个指甲会穿过五脏六腑,到那个时候血液就会源源不断地回流进女鬼的躯体,一旦她吸干了刘老师的精血,自己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一时半会也对付不了这个鬼。
必须尽快出手,我心急如焚。
刘老师中了梦魇,尽管很清醒,却是如何说不了话,也动弹不了。
我左手擎着一柄招魂幡“呼拉”一展,右手迅速打出一片白米,“吱吱”的声响不断,从女鬼的黑袍子上立马弹出几股白烟。她身子颤了颤,伸向刘老师的指甲稍微回缩了那么一丁点,一声黑鸭子般的惨叫声陡然划破寂静的夜晚,几乎要扎破我的耳膜。女鬼虽然受了点苦头,但好像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反而转过脸,扬头对我示威恐吓。
蓦然看到恐怖的一幕,我顿时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脚跟。
门爪鬼没有脸皮,只是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孤伶伶的眼眶中只剩下两颗带血的眼珠子,由两根小小的血管分别拴着,她每动弹一下,眼珠子就岌岌可危地荡起来,看着怪揪心的。下巴不知为何丢了一块,一张嘴就淌下了一股腥臭的液体,我相信那绝对不是什么含拉子,应该是腐蚀的酸水。我着实吓了一跳,这个女鬼的尊容确实不敢恭维。
我自个压了压惊,赶紧脚踏七星阵,嘴里大声念着“五雷咒”,“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我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一道光亮从手掌缝隙中淌出来,瞬间照亮了我的全身上下。
女鬼惊慌失措,五雷咒是法术中最具有攻击性的,她也想不到我小小年纪就具有了如此高深的法术,想逃走已经不可能了,只好螳臂挡车地荡起黑袍,狠狠甩开十指长剑,笔直戳向我的胸膛而来。
阴风四起,刺骨的阴寒令我情不自禁地全身发抖。屋内的门窗遭受巨大的张力,倾刻间四分五裂,玻璃爆烈,发出。阵子清脆的碎裂声,整幢房屋摇晃了一阵子,几乎坍塌而落。
阴风刺骨,我无力抵抗这股子阴风,情不自禁连连后退。就在此时,我身后飞过一道强光,电光石火般罩向女鬼,紧接着又飞来数道闪电,劈头盖脸地穿过女鬼的身体。
这道光来得太及时了,我暗自庆幸。门爪鬼大惊失色,再想全身而退为时已晚,再说门外全都是拉好的磨斗线,想逃已经没有了门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五雷咒具有毁灭性,我也不可能心存怜悯,因为饶恕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点我还是泾渭分明的。光晕牢牢地掌控着鬼的动向,门爪鬼无论跑到哪里,光罩都是如影随形。
皮肤烧灼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一个偌大的火球熊熊燃烧起来,从女鬼的头颅一直燃烧到双脚,到最后化成了几缕青烟,我听到烟雾缭绕中夹杂着女人的求饶声,偶尔会有一颗烧得面目全非的头颅冒出来,但随之就被什么东西拉了回去。
短短几分钟的烧灼,门爪鬼已经化为灰烬,五雷咒的光罩已经不见所踪。
我拉开了灯绳,灯泡随即眨巴着亮了起来,刘老师从半空掉了下来,整个过程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从他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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