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一动作,但我偷偷地悄悄咬破了指尖,嘴里含了一口血液,然后身子再翻回来,手臂很自然的垂落身旁,这个举动悄无声息而又合情合理,似乎没有引起鬼的注意。
它大概受到了惊吓,头和身子情不自禁往下矮了半截,我这才看清楚这个怪物的容貌,野猫吗?但个头比一般猫大了一倍,鬼的化身“鬼身猫灵”。
观察半天,它重新摆起了凌厉攻势,这次没有丝毫的迟疑,它像一道流行般砸向我的头颅,铺张的爪子亮着白光,有足够的力量撕裂我的肉体。它来得快如闪电,而且悄无声息。
我微微鼓起肚皮,将气体憋在口腔之间。
看着鬼身猫灵迎面扑来,我将一口血水劈头盖脸地喷射出来,随即驴打滚般横着滚了出去。
血水迎着它的身子喷射而出,鬼身猫灵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呀——”一声凄厉的猫叫,它血水喷了一身,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子扎破了皮肉,它空中猛然一个顿挫,勉强“挣扎”了一下,尽管已是强弩之末,随即还是扑了下来,划破了我的衣服,在后背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槽,却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被火烧一样,疼得我“哎呀”的喊叫起来。
性命危在旦夕,我忍着疼痛一把拎起打鬼鞭,脱口叫骂说,抓到你一定剥了你的皮!
鬼身猫灵不敢恋战,腾空飞起巨大的身子,我以为它要攻过来,赶紧甩开了鞭子,没想到鬼东西声东击西,竟然撞碎了门窗跑了。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它窜上了院墙的墙头,不甘示弱地站着,然后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瞬间消失不见了。
几天过去了,竟然再也没有发生偷袭事件,或许这个鬼正躲在暗处自我疗伤吧,大家都养伤,彼此相安无事。
街头突然热闹起来,已经传来了嘹亮的吹鼓手声。
不用看我就知道村里谁家又死人了,秋末本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个时间不接到地气,死人多是正常的,那些熬不过去的老人大多就死在这个季节,对家属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年底办丧事吉利。现在农村人有点钱,这个办丧事一般都搞得热热闹闹,名副其实成了“喜丧”。
闲来无事,我倒是乐意去看看热闹,毕竟在农村这不亚于一场春年联欢晚会。纸糊的楼房汽车、书童侍女、桌椅板凳等一应俱全,竟然足足排出了半里地,数不清的招魂幡齐刷刷得迎风招展,纸币更是满街飞舞,像是冬天下的鹅毛大雪一样。几十个穿麻戴孝的人围着一个灵车哭成一团,看这些人老老小小、井然有序,死者应该是个岁数很大的老人。
后面一大堆人亦步亦趋,跟前面的略有不同,虽然也是穿麻戴孝,但大多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中年人,前面哭声一片,他们反而哭得瞎哼哼,等前面哭声不大的时候,他们却能哭得声音狼藉、惨不忍睹。老人们知道,这是有钱人雇佣的“帮哭”,办丧事的主家担心奔丧的亲朋好友太少,就额外雇佣一些人帮哭,听起来哭声一片一片的,其实真正流眼泪的不多,当然职业“帮哭”也有声泪俱下的,据说秘密就是一边哭一边吃辣椒。
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一脸书生气,大概是主持白事的。拿着一张黄纸洪亮地喊着死者近亲名字,每念到一个名字,旁边的铜锣就会响一声,被念到名字的人就举着红红的人民币走过来,然后毕恭毕敬地往主事人手里放钱,旁边一个拿笔的人一边记着帐,一边拖音喊着钱的数目,最有意思的是,递上去的钱越多,喊得声音竟然越大越长,甚至还会响起一阵子鼓声,我见过一个人递上了一万,记账先生竟然一口气拖音喊了足足一分钟,满脸紫红,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而背过气去,这是吃饭的绝活,豁了命也得装。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根本不需要看,光听声音就知道谁拿的份子钱最多。
哭灵最是热闹,“一个女婿半个儿”,死者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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