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鬼偷鸡”可不是空穴来风,凡是沾点邪性的东西都喜欢偷鸡,尤其是僵尸,没吃人之前先偷鸡填肚子,老人称之为“鬼偷鸡”。
人为偷盗被李书记一下子就否决了,其他村民一致认为可能是黄鼠狼所为。李书记还是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以前村里没发生过黄鼠狼偷鸡,接连几次溜到村里来偷鸡,绝对不是一两只黄鼠狼能办到的。
我不了解村里的具体情况,但说还是试探说,会不会是今年刚来了一窝黄鼠狼呢?都长着腿,保不齐外来的。听说这些家伙都是一窝一窝地搬家。
李书记好像特别相信我,点点头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小赖你也认为是黄鼠狼所为?好吧,大家赶紧准备家伙什,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黄皮窝。
我赶紧献言献策说,李书记先听我把话说完。茫无目的地寻找不是个事,现在天都亮了,黄皮子躲在窝里不出来,我们瞎忙活。不是爱偷鸡吗?我们晚上盯着就行,黄鼠狼跟小偷一样的心理,偷过一次的肯定今晚还来,我们来个守株待兔,他们吃饱了,肯定跑不快,我们后面跟着找它的老窝容易。
“呱唧呱唧”地想起了掌声,李书记呵呵笑道,大学生就是脑袋灵光,好法子!
找到村民一商量,大家一拍即合。当天夜里我们和书记在周围蹲点布控。直到下半夜两点来钟,一只个头硕大的黄鼠狼才警觉地窜到墙头上,咕噜着一对小眼珠子观察了几分钟,才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鸡舍,里面的鸡挣扎几下就再无动静,过了半晌,一个黑影从鸡舍里爬出来,虽说吃饱了有点笨拙,但它窜墙的速度依然惊人。
我们借着月色,紧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黄皮子再狡猾也有大意的时候,它觉得猫进野地就安全了,所以它跑得并不快,如此正合了我们的心意。
大老远就看到黄鼠狼沿着河边跑到了祠堂,屋完,黑暗中就被谁拍了一脑袋,这人吓得蹦起三尺高,嘴里连声喊妈,要不是被大家伙死死拉着手,这家伙早就逃之夭夭了。
看着惊魂未定的样子,大家笑得有点开心,“苦中作乐”地弄点小插曲,阴影才慢慢淡了些。
“咔嚓”一声脆香,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书记的手电迅速一晃,虽然手有点抖,但基本还能看清方向,原来是屋顶一个骨灰盒的玻璃罩碎了,玻璃撇了两半,斜斜地挂着,但没掉下来。一张照片像纸片般忽忽悠悠飘地落了下来,光亮紧紧盯着它落下来,原来是一张三十多岁的女同志遗像,贴在玻璃上的,碎了就只能掉出来。
姑娘穿一身军绿衣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有精神,脖子上很自然地盘着两条乌黑油光的大辫子,微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嘴唇轻启,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闪闪发亮。姑娘真得很漂亮,可惜英年早逝、天妒红颜。
心突然抓闹起来,落针可闻的死寂里,大家彼此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
“血!”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嗓子。
姑娘的照片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两个眼睛毫无征兆地流血了,或许血色照亮了眼眸,眼珠子发出红光。
书记的脚跟都有点发软,举着手电筒的手直哆嗦,看他的意思想领大家退回去。
我噗嗤就笑了,大声说,都别害怕,这是自然现象。照片被玻璃封闭保存了很多年,突然裸露空气中,颜色就开始瞬间褪色,“血迹”是空气氧化的结果,大家别惊慌,不信你们再仔细看看救治我所言非虚。
大家将信将疑,姑娘像是一枝凋落的花朵,只剩下残破不全的容貌,最后完全变成灰白色,成了一张白纸。
乡下人都挺倔的,尽管肚子打着波浪鼓,谁也不怂,老爷们好面子,谁打死都不会说怕字,这要是说出去,就连村里的妇女都瞧不起。所以,尽管个顶个怕得要死,但没有一个领头落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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