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未大幅度降温,山谷地形本身就有温差,所以蜜蜂依然还在采蜜。有经验的养蜂人会跟踪蜜蜂来寻找天然养蜂场,这种方法屡试不爽。死亡池臭味熏天,不可能没有成群的苍蝇趋之若骛。飞机爬升高度而俯瞰整个地形地貌,白天视线好,只要发现黑乌乌的一片苍蝇,岂不是就发现了死亡池?知道了死亡池自然就找到了死亡谷。
另外几个人恍然大悟,技术员赶紧调整飞行参数,让无人机爬升高度飞行,通过一览无余的优势,重点侦察下面活动的黑影。第二次搜索果然不负众望,南行一百公里的山谷上空漂浮着一团红云,拉近镜头一看,却是大量会蠕动飞行的物体,太密集,是不是苍蝇一时无法分辨。技术员分析说,有可能是阳光反射的原因,苍蝇才变成红色。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画面这些红色的苍蝇,我忽然想到了庙宇香堂的那幅壁画,二者会不会有这必然的联系呢?
田教授忽然高兴说,行了,就是这个地方。无人机测绘图我已经看了半天,没有山路可行,山势陡峭,百公里的距离,靠步行简直难如上青天。
李佳珠颇为扫兴地撇着嘴说,老师,你这话等于没说,触手可及却又是鞭长莫及,整个是空欢喜一场。
我也皱着眉头附和说,山势连绵起伏,到处荒无人烟,也没有路,只能长着翅膀飞过去。
田教授倒是很乐观,说你俩就是年轻,我考古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路没走过?到达目的地的手段很多,不一定非要靠双腿。县城有我一个有钱的朋友,前段时间还吹嘘买了一架热气球,来得早不如赶得巧,这次正好用上,到达死亡谷附近降落,再依靠步行,这叫小米加步枪,照样打天下。
问题出现转机,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听老教授还有这个关系,大家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活泛起来。田教授面子挺大,电话打过去不到半个小时,热气球就到位了,这个热气球只能乘坐四人,只好让无人机的技术员先回北京,司机拖着我们三个人飞上了天空,像一朵云似得奔南而去。
一览群山小,绵延起伏的终南山山脉别有一番雄伟的景象。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那片飘荡的“红云”,田教授估量距离差不多了,就吩咐司机落下去,地面是一个山坡,教授说这里安全,不容易受到野兽的攻击。找到了一个山洞,安排司机躲起来,死亡谷危险重重,不相干人等还是原地待命比较妥当。
简单吃了点干粮,这才步行爬进山谷。越往前走,恶心的味道也是难闻,防毒口罩只能过滤毒气,对付恶臭可是一筹莫展。女人也有管用的时候,李佳珠的香水竟然雪中送炭,三个人分着喷到口鼻之上,恶心的感觉才略有好转。
进到山谷口,我们才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漫天飞舞的红色苍蝇就像沙漠的沙尘暴,别说往前走一步了,就连身旁的同伴都看不清鼻子和眼睛。苍蝇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们的身体,最可气的是苍蝇喜欢扎堆,千千万万的苍蝇将人围得水泄不通。身体臃肿不堪,感觉像是身上糊了一层泥巴,举步维艰。
有一只苍蝇飞到我的眼皮上,我竟然吓了一跳,苍蝇竟然是红色的,虽然大小跟普通苍蝇一般无二,嘴角却长了一根尖尖的“吸管”,我心咯噔一沉,心想这些苍蝇应该是吸血的,通体血红,那是血液形成的。再印证先前壁画的蜜蜂,我才明白那幅画重点突出吸血的蜜蜂是苍蝇。
田教授知道挺多的,眼睛发直说,这些苍蝇依赖腐尸而生存,它准确的名字叫”尸蝇“。
我紧张说,赶紧用衣物蒙住头脸,尸蝇嗜血如命。
二人一听自然吓得不轻,纷纷用衣物遮住头和脸。尸蝇吸点血没多大关系,别有毒就行。
李佳珠爱干净,吐了一口秽物在地上,没想到尸蝇争相抢食,几下就吃得干干净净。李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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