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过了沟谷,就碰上了一片小树林,好在植株之间比较稀松,我们穿梭其间没有什么压迫感。
我们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前行,万籁俱寂,除了我们自己的心跳声,什么任何声响。深秋十分,正是夜间生灵的天堂,但这片树林像死了一样毫无生机,没有啾啾的蟋蟀声,也没有呱呱的青蛙声,没有生命,没有风,没有希望。
四周隐隐约约响起缭乱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杂乱无章,像是有人故意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地奔跑,我们遽然一阵子恐惧,黑暗无边的树林犹如一头巨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吃掉我们。
我们走,脚步声随之响起,我们悄悄停下来,脚步声跟着停下来,亦步亦趋,几乎毫厘不差,大家又惊又怕,一路上苦不堪言,四周隐隐绰绰,总觉得有鬼影紧紧跟随。林子不大,树木稀疏,我们脚步产生的回声就更不可能了。
三道手电光交叉照射,依然毫无发现,地上枯草成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行走,心里都想着赶紧走出去,出了树林,或许可怕的脚步声就会停下来。
漆黑的夜,连一丝月光都没有,我们很后悔为什么不能算准日子再来,月光的话,我们不会黑灯瞎火地乱跑一气。风声微微,野草簌簌,防不胜防的脚步声却像战鼓之音,每一下都敲击着内心的恐慌。
我忐忑不安说,田教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李佳珠一定要形影不离,我走在前面探路,你俩后面紧紧跟着,力争距离不要太远,我怎么觉得情况有点不妙,荒山野岭的,出了鬼捉弄我们,别无他人。
还没等田教授说什么,一个相同的口吻却是不同的声音说道:“田教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李佳珠一定要形影不离……”,虽说此人声音沙哑,像是故意捏着鼻子说话,但一模一样的口气和所说字数简直分毫不差,语气更是学得惟妙惟肖。
沉寂半天了,突然听见有人学着说话,我们差点被吓破胆,手心握着手心,要不是彼此还有热乎气,三人早就撒腿跑了。
我的声音大家自然很熟悉,这个人说话绝对不是我!沙哑的腔调犹如鬼魂般飘飘渺渺,弄得我心里奇痒难受,恨不得找出这个人碎尸万段。
我壮着胆子骂道:“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有本事你给老子我滚出来,敢跟我学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声当头棒喝也是有原因的,鬼鬼鬼祟祟出来吓人,那证明它一定是胆小鬼,我忽然断然一喝,或许它会吓得屁滚尿流。
没听到跑远的脚步声,除了稀稀落落的树阴森森地杵在那,黑暗中毫无动静。正当我以为把它吓跑了,忽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有本事你给老子我滚出来,敢跟我学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这次比先前说得快一些,嗓音尖锐,倒像是一个女人说话。
李佳珠战战兢兢地指着附近给我们看,颤抖说,不是一个鬼,是两个!而且是一男一女!
我怕鬼学我说话,小声说道,你闭嘴!一会它们会攻击你!
因为声音小的可怜,这回没人出来学话,但我们听到树木背后刮起了风声。
以前听说过一种“哨声鬼”,大多是玩世不恭的鬼魂,它们跟猴子一样专门学人说话走路,能吓死就吓死,吓不死的才出来痛下毒手。
阴风四起,温度遽然降低,不知是吓得还是冻的,上下牙关咯咯嘣嘣地响成一片,三人背靠背,举着手电胡乱照射,周围一片漆黑,除了矮树林立,就是我们自己的喘息声,哪里还有半分鬼影?
看到这些诡异的树,我的脑袋猛然一下开窍了,难道这不是普通的树,而是众口相传的“鬼树”?游荡的魂魄飘无定所,槐树属性阴质,鬼魂喜欢附着,俗称“鬼树”,乡下的乱坟岗种植了不少这样的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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