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问题了,难道古墓的金冠飞狐有什么感应了?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它们相互之间或许依靠神秘感应来传递信息,否则也不会出现杀死一只母体、其他金冠飞狐一亡俱亡的传说。
我和李佳珠被安排在后排座位,一方面负责轮流给他按摩心脏,另一方面时时观察病情,心脏旁边活着一个嗜血活物,瓜熟蒂落,一旦“临产”,田才就可能停止心跳。我们只能祈祷,在杀死金冠飞狐母体之前,这兔崽子千万别着急出来。
田才担心父亲开不好车,如果因为自己而连累大家出点车祸,那么自己会内疚一辈子。他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帮着父亲观察前面的路况。车走得好好的,田才忽然着急说道,爸,你离远点,别追尾了!这是雾区你开慢点,你前面百米有一辆灵车!
这么多只眼睛可不是吃干饭的,如果发现前面路况有问题,及时提点意见是很正常的,但田才说的话却让大家的心紧张起来,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第一是因为灵车这个词太敏感,第二是大家瞪得眼珠子一个比一个大,可是谁也没发现前面有一辆灵车,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就田才一个人是火眼金睛?
我到吸一口冷气,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田教授急刹车,这个刹车豪无征兆,我们的身子猝不及防都跟着往前攮了一下,田教授霍然回头问儿子说,你真看到前面是一辆灵车?我怎么看不到?百米路段空无一人,别说灵车了,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别一惊一乍的,没事也让你说出事来。
田甜也紧张说,大哥你是不看花眼了?把医护车当成灵车了?雾区朦胧,很容易看错啊。
田才说,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明明是一辆灵车停在那里,车玻璃上的花圈和吊唁对联如此醒目,你们都看不到吗?
李佳珠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弄得我们几个一头雾水。我说你李佳珠心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她笑呵呵地说,田才哥怕大家闷得慌,故意给大家制造一个惊吓,鬼故事看多了,这是出口成章的吓人“谑头”,提提神而已。
我想也是,一路沉闷,大晚上的神困体乏,有人借用“灵车”弄出个动静来提提神,虽然有点过,但出发点还是说得过去的。
田才急得面红耳赤,急赤白脸地说,爸,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开这种玩笑的,但为什么我能看到灵车,你们却看不到呢?
田教授本来想奚落儿子几句,看他如此执着便低头沉思起来,蓦然抬头说道:“田才看到的灵车会不会就是服务区小姑娘追赶的那一辆呢?天宁不是说过吗,灵车只有死人才能看到,难道田才他——”
田教授虽然没说完,但言中之意大家都明白,田才快要死了,所以只有他才能看到停放的灵车,而这辆灵车的停靠就是为了等他魂魄出鞘。
我立刻收敛心神,青乌传人的意念一旦集中,就能看到平常人所看不到的,尤其是鬼魅魍魉带邪性的。随着意念逐渐加强,一团雾气中果然出现一辆白色的金杯车,左右反光镜上绑着半米长的黑布条,随风招展,后玻璃挂着一个菊色纸花圈,中间用白纸花扎成“灵车”二字。
田甜见我目色凝重,正待询问,我用食指贴住嘴唇“嘘”了一声,大家领回我的意思,纷纷屏气凝神,再也不敢出声了。我知道田才并没有撒谎,眼前的确是一辆灵车,目光下移,我更是大吃一惊,车屁股没有车牌,只有一行红字“阴司末班车”,雾气遽然贴着地面倒卷而起,雾色越发浓厚,但“阴司末班车“一行红字依然清晰。
田才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看!灵车门打开了,下来两个人正回头看我们呢,离这么近,你们四个都看不见?
我说你小点声,我已经看到了——你还好吧?你看到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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