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好女不跟男斗,本姑娘让他们先走!
田教授开玩笑说,这就叫素质,李佳珠同学代表的是我们北京的最高水平,回去给你发个奖杯啊。
田甜和田才都跟着嘿嘿笑起来,我不禁哑然而笑,但李佳珠却哭丧着脸,怎么也笑出来,那辆大货车简直是个疯子!你慢下来,它也慢下来,始终跟你保持一百米以内,大货车就像挥之不去的影子。
我们再有涵养,看到有人故意找茬,心里也不舒服。田教授僵硬了笑容,有点生气说,加速赶上去,我老头子找他们理论!有这么开车的吗?成心找茬的话,我们几个也不是软骨头。
李佳珠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看大家都支持自己,便开足马力接近大货车。大货车好像知道自己理亏,一看小车追上来,它也开足马力往前跑。李佳珠拼命了,心想我就不信这么好的车追不上你这破货车,速度瞬间达到二百六十的极限,速度太快,车身明显抖动,有点散架的样子。
我们没有阻止,一共一百多米的距离,即使前面跑得再怎么快,几分钟就追上了。
事实却不是这样。大货车的速度似乎不在小车之下,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百米,好像拿尺子量好了一样。大家懵了,谁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世上有这么快的大货车吗?追也追不上,李佳珠气得浑身发抖,大货车司机这种行为是对大家人格的侮辱,她只能频繁摁车喇叭来出气,同时警告前面的司机,后面的人不仅发火了而且发疯了,再这样无休止闹下去,你大货车就要倒大霉了。
田甜降下窗户玻璃喊道,追上去非花了你丫不可,你这司机是什么素质?这种人不打断腿也得扒他一层皮!
严厉警告算是起作用了,大货车似乎慢了一点,就当大家觉得马上就要接近大货车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车斗篷布被卷起来,劈头盖脸地扑过来。大家只觉得黑压压的一块东西压过来,顿时惊呼连连,挡风玻璃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车内一片昏暗,田甜嚷着李佳珠打开内灯,这个时候李佳珠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听我们的摆布。
田教授“呀”地喊一嗓子,脸色铁青不说,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玩浑的?还敢行车抛物,这就不是道德行为问题了,而是故意犯罪!
李佳珠眼前一黑,玻璃虽然没碎,但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只能下意识地踩刹车,但一脚下去却是软绵绵的,敢情刹车突然失灵了!前面是大货车,这么快的速度一定会车毁人亡!她大惊失色,嘴里抓狂地喊道“刹车失灵了!刹车失灵了!”
刚才车里闹腾的天翻地覆,此时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刹车失灵”这四个字无疑给大家判了死刑,恐惧和麻木瞬间凝住了空气,短暂的静止后,大家忍不住竭斯底里地喊叫起来,或许这是死亡之前的唯一宣泄。
田教授气急败坏地嚷着,怎么没刹车了?你是不是踩错了,把油门当刹车了?
李佳珠两条腿来回倒腾,油门和刹车都不管用。她哽咽说,完了,有什么遗言赶紧准备吧。
众人面色死灰,长吁短叹,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死亡速度,刹车偏偏又失灵了,挡风玻璃也被盖住了,李佳珠苦于失去视线,根本无法操作方向盘,公路两边都是深沟或许能侥幸捡条命,但钢筋混凝土的护栏无法突破,一旦撞上去就等同于自杀。老辈人说这是“点赶点”,就是往死里赶的意思,照这样下去,不弄个车毁人亡,车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却他们给吵醒了,隐隐约约地听到小公主说,相公别听我乱弹琴了,你赶紧回去吧,你的朋友大难临头了。没等我说什么呢,她对着我胸口轻轻推了一把,我身不由已地飘飞起来,两边都是荒漠和浅滩,唯独我飞在半空中,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我似乎听到李佳珠悲痛的哭声,心想这丫头一项刚烈,怎么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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