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飞狐呼啦着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细小的头颅上虽然鼓着一对眼睛,但它们的视力几乎为零,基本靠声波来定位。一张呈三角形的嘴巴每次鼓嘴鸣叫,就露出两排又尖又细的牙齿,声音不仅尖锐而且断断续续,形成一股特别的金属颤音,听到这样的声音,任何人都会毛骨悚然。
我和李佳珠双手捂着耳朵,金冠飞狐的鸣叫犹如地狱魔音,两股声音虽相似,却不同,纠缠混淆在一起,令人抓狂。
风吹草动,尘土飞扬,金冠飞狐会毫无征兆地鼓翅龇牙,面容丑陋至极,像极了魔鬼面孔。它俩一左一右地挂在树桩上,仿佛两个满面狰狞的地狱使者,任何人敢踏入禁区一步,它们随时勾走敌人的魂魄。
我心想,金冠飞狐既然被用来镇守墓葬,它的魂魄或许早已被鬼魂收买,它的存在不单单是一种变异的蝙蝠,更有可能行使鬼魅魍魉的法力。我对其他人嘱咐说,躲在封土堆之上,谁都变乱动。
一只老鼠般大小的壁虎在石门上悄然爬行,尽管它已经发现树桩上躲着两只金冠飞狐,但还是心存侥幸,毕竟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嘛。它爬行地极为缓慢,也很警惕,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眼看着就要一头钻进门缝里了,左边那只金冠飞狐遽然扭头,尖脑袋对着壁虎一阵“呲牙咧嘴”,一股细小如针的液体喷射而出,我们借助望远镜,只能看到一道白光,毒液一下子就射中了壁虎。
壁虎先是佝偻着身子,而后像喝醉酒般摇晃起来,身子一阵急剧地颤抖,啪的一声,从石门上摔下来,蹬了几下腿就死翘翘了。两只金冠飞狐快如闪电地纵身而下,争相撕裂了壁虎的身体,盘旋着飞回树桩之上,一下一上风驰电掣,我怎么也不相信它们会有这样的速度。
金冠飞狐一人一半,将壁虎叼在嘴里,敌意般地对视后,开始撕咬和吞咽,吃地很慢,嘴里不断发出“吱吱”的鸣叫。
我站起身子,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离着墓门七八十米的距离,但我们居高临下。
李佳珠看出我在计算距离,说道,你想用穿甲箭?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两只金冠飞狐同时发动进攻,它们的攻击速度奇快无比,就算你百发百中地射死其中一只,但另一只不会给你射第二箭的机会。
田才作出判断说,它的速度再快,我们尚能有办法对付,关键是它嘴里的毒液,一旦靠近,我们防不胜防。
我低头沉思说,我有办法射死一只,另一只肯定会攻击我,如果有人故意吸引它的注意力,我抓住时机射出第二箭就容易多了。
李佳珠摇头说,办法虽好,但吸引它注意力的人可就危险了,如果你那一箭失误的话,金冠飞狐一定会夺去他的命。
田教授发话说,你们还是疏漏了一个问题。穿甲箭激射而出,箭镝会发出尖锐的鸣叫,距离把握不好,一方面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也会给金冠飞狐躲避的机会。别看它们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旦风吹草动,肯定会鼓翅而飞,而我们只有一次孤注一掷的机会。
我长吁短叹一番,无奈说道,金冠飞狐进入我的射程,距离恰如其分不说,还要让它们毫无察觉,两全其美,这似乎太难了。
田教授毛遂自荐说,我去引来金冠飞狐,有食物作诱饵,它俩肯定会放松警惕,给你射出第二支穿甲箭创造更好的机会。为了田才的性命,我老头子义无反顾而且理所应当,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田才悲怆阻止说,万万不可,你老年老体弱,根本逃不出它们的围猎,不能因为我再搭上你的一条性命!
我低头不语,因为这不仅仅是一次冒险,甚至可能丢失性命,生死攸关的大事,我觉得我没权利插手。
田甜一看父亲挺身而出,也极力反对说,虽说上阵父子兵,还是我来吧,你老年龄大了,腿脚不如年轻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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