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而至的破水盲音惊了机长一大跳,他侧耳听了又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冒着中控驾驶舱里的点点火星喊:“雷达兵,外面现在是什么地质环境?”
那么大的水花爆闪,雷达兵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们的钻机掉进了一条暗河里,而且有新鲜空气流动循环,哈哈……”雷达兵惊喜万分,这下子有救了。
“耶!”还活着的士兵和低效行钻机上的驾乘人员同声欢呼。
机长把身体贴到舱壁室的前面舷窗上,静静感受那悠悠柔柔流水的温馨。钻机是全封闭设计,只要关闭尾部上的喷射出口,整个钻机立时变为一条臃肿的潜艇,不惧水患!
引流外面的空气进钻机的生命系统,取得了成功。跟着又抽取少量的暗河水进舱室,扑灭了熊熊大火。最后经强力压缩冲走了尾部喷射口里的泥沙渣子,下闸关闭喷射口后,就这样摇摇晃晃,随着暗河的流向漂走了。
……
机长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三号钻机以前的遭遇。讲者无意听众心惊,阿呆茫然的张大嘴巴:“这样也能活下来吗?这样也能活下来吗?天呐!”
“你小子说的啥话!天,天算个屁,我命不由天,呆瓜!”机长鄙夷的骂道。
“那你们漂啊漂,就漂到了刚才的那个深潭里了吗?”谁敢说我呆,后面的过程猜都能猜出来。
“嚯!你小子说得轻巧当根灯草,全重达到十吨的钻机,损毁十分严重。两台发动机中,一台彻底报废;一台经全力抢修后,只能半功率输出。”
人家把所有的底细都给透露了,明显认可了阿呆是自己人一说,虽然还没有得到认证。
“哦!现在知道了,这里为什么清洁溜溜,比我的两个口袋还干净呢。”阿呆无意调侃别人,感受了一下蜗牛的行进速度,慢悠悠好想睡觉哦!
“哈欠……机长,据我所知,你们已经走了半月有多,为什么不发求救信号,请求支援呀!”
懒得跟你说,机长叉着腰,呼哧呼哧喘粗气,半天没有说话。
惹得阿呆不住点的看着机长,问:“你……肺上拉风箱,有毛病要看医生哦!”
机长暗自嘀咕:真他妈奇怪,跟一个四六不分的矿工小伙置气,换得上吗。
“好了!作为对朋友的认可,我把最机密的信息都公开出来,你也要毫无保留的讲清楚。”
“说啥?”阿呆已经快忘了要讲清楚什么东西。
机长又忍了,恨恨的重复道:“你是怎么找到那个深潭的?我要听所有的细节。”
“没问题!”阿呆这会很爽快,咂咂嘴舔舔舌头又说道:“机长,你看我全身湿透又冷又饿,大腿一侧还疼着呢,哪有心情讲回忆,如果你大发慈悲……”
“啪!”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拍到了阿呆的右手掌心里,机长暴躁的教训道:“阿呆小子,看在你是公主最好的朋友份上,给一盒压缩饼干充饥。现在钻机上没有多余的衣服,没有医药用品。除了一群着急上火想回家的爱国军人以外,什么也没剩下!”
轰隆隆的发动机一会儿炮仗响一下,一会儿格鲁格鲁打喷嚏。哐当哐当跟一辆老旧的绿皮火车较劲,速度慢到要死,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到家哟!
该机长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一件比一件麻烦,但首要的是搞清楚,这伙矿工咋就找到了三百米深处的我们呢?
等着阿呆狼吞虎咽的啃完一块饼干,咽得这小子直冒白眼,脖子抻缩来回,喉结上下蠕动,沙哑的叫:“水!我要喝水。”
“真他妈烦!”机长才懒得给他找水喝,挥手一巴掌拍在阿呆的后背上。
“咕噜噜!”咽喉要道处的饼干碎末应声下滑,气息瞬间通畅无比,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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