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间,爬在岩石上的老陈登,跟底下的中校来了一次眼神对撞,一股森冷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我们走!”活了五六十年的老怪物,啥事没见过。老陈登翻身而起在叫一声,“回的话太吓人,癞痢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趴在原地没动静,小小的脸盘上皮肉抖动,那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半天憋出一句疯话:“坐牢好耶,总比呆在这里强。”
“哎呦!”屁股蛋子重重挨了一巴掌。虽然隔着一层兽皮,癞痢头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吓得他急忙翻身站起,顾不得惊扰下面的人,高喊:“村长打人咯!村长打人咯……”
边喊边往后退,一个没小心闪了脚跟,扑叉一声响,摔了个后仰八叉,重又滚翻在软绵绵的沙面上。
一连串的空谷回音连响,“村长打人咯……打人……大人咯……咯咯……”
眼目对面的矿渣渣山丘坡面、三十来米的山脚脚底下、寸草不生的紫岩菌子盖窝窝处,连藏在沙子下面的蜈蚣,都被癞痢头的尖叫声唤醒。
老陈登那能料到这些,这不是……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小点声行不行,我的个祖宗耶!”可是他搞忘了,癞痢头终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管不了那么多。
“不吗!我就要喊,人家又没犯错,你凭啥打人!”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真是疼啊!
“再闹,再闹就扣饭,今天中午别吃了!”
这句话管用,天大地大,有饭吃才是最大。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界,没穿的可以,没玩的也可以,千千万万别没吃的,那可是比死还难受。
威吓立竿见影,癞痢头立马规规矩矩,不喊了!屁股蛋子也不太疼啦。再赖着在沙地上,好像不太妥当。随着一阵绰沙声,癞痢头酸着鼻子问:“我们走吧!陈大爷。”
这下晚啦!
突然间,两人耳目前风声鹤唳,就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挺停在下面的那架飞车,竟飘到了癞痢头和村长他们的头顶上。
“什么人?敢在此窥探?”飞车座椅上的人厉声吼道。
桔红色双人座飞车在头顶上摇曳,发出轻微的“呜呜!”声。驾驶员士兵攀椅而起,居高临下的大声质问癞痢头和老陈登。
“长……长官阁下!我们是当地的村民,干活儿干累了,在此休息片刻。没想到惊扰了长官,我们俩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老陈登抖抖索索,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加上一个小半大孩子。他们身上穿的是啥玩意儿,布料不是布料,丝绢不像丝绢,倒像是野兽皮剥开,用蔴藤串连在一起;这他妈也能算着衣服,不怕全身长痱子么?
没啥搞头!
士兵和中校心中有了同一种想法。士兵轻轻的问:“长官,咋搞?我看他们穷得到叮当响,身上除了跳蚤多,恐怕就是排骨多哦。”
猪肉排骨是好东西,人排骨就没二两肉,而且还顶肺。
中校的目光盯在了沙地上,癞痢头的小皮篓倒翻在地,大块小块次等级原矿石撒落成一圈,黑釉表皮面在太阳底下闪着蓝光。
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中校鼻子哼了一声,指着那堆矿石问老陈登:“老头,你脚底堆的是什么呀,说给我听听。”
陈登打了一个激灵,听话听音,小喽啰好骗,戴圆帽的不好摆平。忙弯腰拾取一块矿石,高举过头,直接递到中校的手里:“长官,就是一些废弃不值钱的此等级原矿石。小老儿和村民们,就靠着它活命呢。”
中校嫌脏,摆摆手让士兵接着。看似巴掌大一块矿石,入手还挺沉。驾驶员士兵在手里颠了颠,足足二斤有余。
“光脑,扫描解析它的成份。”
士兵嵌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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