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想喝就要喝,想吃就要吃。知道吗,这儿不比家里,水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弟兄都靠他活着呢。”老陈登虽然是满肚子的气,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发着。
原本满满当当一袋清泉水,被贪心的老五折腾掉五分之一,喝进肚子去了还勉强说得过去。你糟蹋了就是不行。
陈老五蠕动着嘴,干瘪的嘴唇稍稍润滑了些。平时称兄道弟的哥们,关键时候全都站在村长一边,不就一点水么,至于吗?
闷气总要有地方撒。
“喂!你两个好心人。分粮分水要公平,我刚刚算了算,还差小半袋清水,怎么弄?”陈老五的怒火转移了方向,直接朝阿呆和矮鬼开火。
还要不要人吃饭啦?根本没人有时间打理他。
阿呆努力的咽下最后一点饼干的渣沫,黏吧黏吧嘴;说实话,硬是没感觉出啥味道来,又像是嚼干筋面皮,又像是嚼黍米黑饼,还像是吃没放油、放盐的炕饼。
“喂喂!老子问你话,耳朵聋啦?”陈老五得寸进尺,开始吼叫骂人,一点都不顾忌外面歇着的士兵。
“老子!”这两个字特别的刺耳,嗷嗷叫着穿进了阿呆的耳朵里。
“我刚刚说过,另一袋水不在我的手里。”阿呆面沉似水,冷眼张望过去,“老头,不要倚老卖老瞎说。都是些落难的苦命人,应该同舟共济,而不是相互撤台找不自在。”
“呵呵……”陈老五连身嗤笑,“就凭你们三个毛都没长起的家伙,也敢说同舟共济?呸!”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还有比我红魔还嚣张跋扈的人。”黑暗西北角传来洪亮的声音,跟着一条人影刮着风,脚步不沾地,三扭两扭就来到了阿呆他们的地盘上。这怎么可能?
“刚才是谁在吵吵?说什么什么毛发没长齐啥的。”红魔叉着腰,在黑暗里闪着两个萤火虫吊灯。
“他!”矮鬼这回倒是快,给红魔指了指排坐在最外头的老家伙。
“是他么?”红魔顺着矮鬼的指头转动着眼珠,有些蒙圈。瘦瘦吊吊一个半截子老头,也不晓得穿紧实些,松垮垮一件毛坯大衣批在他身上,算是白糟蹋了料子。先前拉他上来最是轻松,跟提小鸡似的,啪嗒一下摔进洞窟不下三米远,就凭他?
“嘿嘿!老头,屁股还疼不疼?要不要本大爷来给你揉揉?”红魔认准了叫嚣的家伙,一边甩动着手臂,直朝陈老五逼来。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陈老五现在不光屁股疼,连心肝都开始隐隐作疼,一瞬间把喝水这档子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别过来也行,道歉!”红魔才迈动一步,就感觉有人在拖他的后腿,不,是连接两脚的铁链扣扣。
“道歉!可不是给我哦。”红魔知道是谁在搞鬼,本也没打算冲过去揍人,毕竟怕惊动外面的士兵。口里还解释,“给我们英明神武的阿呆班长道歉!”
要老头给一个毛头小伙道歉,陈老五生平还是头一遭。没思想准备,让他的脸往那搁?
“咳咳!”老陈登突然像是被饼干给呛着了喉咙,一阵猛烈的揣咳,陡然打破了陈老五尴尬的局面,好一阵过后,村长才止住咳嗽,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咯老咯,想不到会有一天被饼干给咽死,找谁说理去?恐怕阎王殿也没有这一条死法。”
“水袋不在你自己的手中吗?”一旁的老伙计不解的提醒他,“袋口还未封呢。”
村长心里这个骂哦,“瓜东西,老子不晓得迈,要你来多嘴。”嘴里赶忙憋出一句,“哎呀!对对对,小兄弟,你要来一口么?”
很大方嘛!
红魔瘪瘪嘴,晓得那个老家伙在插混打科,好让自己高抬贵手饶过他的村民。
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呆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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