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婢女,配与兵士,以解决这一问题。其实,想一想,若是民间百姓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姐妹嫁给兵士,这些兵士也不会娶身为奴籍的妻子。
“姐姐,过些日子,打的仗少了,也许就好了。”
“或许吧。”林燕染知道这是她的安慰之词,幸好,好在眼下还没到必须急迫之时,便将这事暂时压下,筹谋王雨北上的事情。
过了三日,林燕染亲自给王雨送行,看着她坐在马车里,随着谢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一路远去,直到看不清人影,只见黄烟尘土,才回了府。
骑着骏马走在后面压阵的谢怀远,回头望了一眼,停了片刻,无声的笑了笑,带着平泰等心腹,扬起马鞭,一路疾驰,从队尾到了最前面。
王雨离开之后,瑞福祥交给了念秋打理,这样一来,念秋便不能常陪着林燕染,反而是谢莹薇,经常进府,她性格开朗,娇憨喜人,有她伴着,林燕染也不寂寞。
日子平静的顺滑过去,林燕染的病痛终于好了,却又迎来了又一道难关——呕吐。
“夫人今天好些了吗?”青禾手捧着漆匣,小声的问青木。
“才吃了半碗白粥,没过一刻钟,又吐了。”青木掀起帘子,忧虑的回道,眼睛瞟了眼青禾手里的匣子,面上带了些忧愁。
青禾跺了跺脚,进了屋子。
吐得天昏地暗,手软脚软的林燕染,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听到刻意提起的脚步声,拿下蒙在脸上的轻纱,淡声问道:“是青禾吗?”
青禾屈膝福身:“是奴婢。”
“夫人,刚养源院那边送来一个漆匣。”
林燕染翻身坐起,接过来,认出是穆宣昭送来的匣子,从荷包里取出钥匙,开了漆匣,里面放着一摞厚厚的信札。
青禾垂手立在一旁,待见到她看完信札,扶着柱,想要起身,连忙小步上前,扶着她缓缓的站起。
林燕染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信笺:“送到王家。”
青禾伸手接了。
这封信笺是青禾亲自带人送到王家的,王氏惶恐的接下,送走了青禾,慌张的催着府里识字的丫鬟:“快看看,林夫人说了什么。”
“说,说是给咱们二小姐定了一桩亲事,两日之后,就有媒人上门,下定。”丫鬟被她催的心急,急忙说了大概意思。
“什么?”王氏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是哪位?”
丫鬟连忙翻到后面,找到名字:“骁骑营都统领王士春。”
“是他”王氏失神的喃喃。
“姐姐,齐媒婆和马媒婆是广平最出名的两位官媒婆,选了她们两位,包管王家寻不出错处。”念秋说道。
“行,瑞福祥的事情先放一放,先把聘礼单子列出来,给我看看。”林燕染恹恹的说道。
“姐姐,还是吃不下东西吗?”念秋关心的问道,“要不再寻几位厨师?”
林燕染摆了摆手:“不必了,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停了停,问起养源院里薛韵:“她最近怎么样,老实吗?”
奉命回来的紫衣,轻声回报:“刚从驿馆回来那几日,薛小姐很是闹过一阵,砸烂了好些杯盏,还病了几日。”
自强迫薛韵写了几乎相当于口供的陈词之后,林燕染就没再理会过她,现在突然听她问起,紫衣心里很有些忐忑。
“病了?大夫怎么说?”
“急怒攻心,肝火燥郁。”紫衣说道。
“上火啊,她是得上火。”林燕染笑了一声,“让看守她的婆子松懈些,给她机会,我要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紫衣心里一紧,连忙福身应下。
“你们都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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