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确定是哪一国，但绝对不会是雪国，父皇想必已经在开始调查，这种数万骑兵行军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能够确定不是雪国，洛木想了想，也觉得不会是雪国。

    雪国和大秦相邻，那一晚发生的战事是突袭而不是正常的两军对垒，雪国和大秦之间的关系很好，并没有挑起战端的必要。

    而洛木不知道的是，两国在半年前才刚刚联姻。

    雪国五公主与大秦二皇子订婚，两国已经就此互换国书与信物，只待两年后正式成亲。

    这事儿办得非常低调，除了双方皇室便没有外人知晓，因为这是雪国五公主的唯一要求。

    “如果不是雪国，那么就是西域五国，这样也能解释得通，西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其他地方比如秦国，庙堂和江湖基本上很平衡，庙堂之中有江湖之人，江湖之中，也有庙堂的人。西域却是黑蝠社一家独大，按照我师傅的说法，黑蝠社经过几百年在西域的经营，只怕五国皆在黑蝠社的控制之下。”

    “也就是说，如今明面上的西域五国，其实都是黑蝠社的傀儡罢了。”

    秦点点看着洛木又皱起了漂亮的眉头，九斤此刻也若有所思——他只是不喜欢想那些破事，他真的不傻，他知道南晋对西域羌国的战争计划。

    洛木看着他们扬了扬眉，又说道：“我只是不能理解，如果是西域五国，那么他们是怎么通过雪国的防线的呢？”

    左暮春的信就摆在大秦皇帝陛下御书房的龙案上。

    御书房里除了皇帝陛下还有一个人，一个老人。

    老人很老，须发如雪，满脸沟壑，唯有那双眼睛却依然深邃——如那繁星满天的夜空一般，不可测，不可知，不可探究。

    皇帝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的那张消瘦的脸上隐隐有一丝疲惫，眉间也有无法隐藏的担忧。

    大秦皇帝继位二十年，如今四十岁，却已然显得有些苍老，甚至两鬓都有几许斑白。

    他叫秦政，他真的很勤政，在他治理大秦的这二十年里，大秦的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国库充盈，人民安居，臣子清廉，堪称大秦盛世。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走到了东墙边，拉开了挂在东墙上的帷幕，于是一副极为精细的地图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这幅地图，看了很久，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指头落在了一个地方。

    楼兰！

    老人问：“路在何方？”

    秦皇答：“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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