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穆沼心疼不已时,半月忽然转过身扑进了他怀里,将脸埋在了他满是血的胸膛,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穆沼怔住了,任半月抱着他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竟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穆沼才缓缓抬起好似千斤重石般的右手,轻轻拍着半月颤抖的背,柔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风在呜呜地吹,好似也在哭泣一般。
*
穆沼伤口开裂,伤势加重,虽不至于再陷入持续昏迷状,却也是时睡时醒的,清醒时亦是只能在床上躺着,顶多只能靠坐在床上,且莫说能出屋走走,便是连下床的机会都少,因为有一个小鸟儿一直在旁盯着他,只要他想下床,她就立马把他推回去。
莫说这小家伙儿人小年纪也小,力气却是大得很,莫说同年纪的男娃娃比不得她,只怕是成年男子都不及她。
每当穆沼被小鸟儿推回床上去的时候,他都想一个问题,冷面男是怎么养这个小鬼的!忒大的力气!
话说这小鸟儿之所以这么“兢兢业业”地盯着穆沼不给他乱动,是因为阿渊的叮嘱,是以穆沼在嫌弃百里云鹫的时候也把阿渊也嫌弃了。
虽然小鸟儿性子活泼好动,但她也是懂事的,在屋里帮忙照顾穆沼的期间,很多时候她都是安静的,有时候会骂穆沼笨蛋,有时候又会搬来凳子坐在床边陪他聊天解闷。
小鸟儿曾问穆沼:“阿沼不伤心吗?还成天笑眯眯的。”
“小鸟儿认为我为何要伤心?”穆沼笑问,“为什么不能笑眯眯的?”
“因为小半儿姨还是像之前一样不理阿沼啊。”虽然小半儿姨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都来给阿沼送吃的,但是从来都不会与阿沼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一会儿就走了。
“不。”穆沼微笑着摇摇头,“不一样了。”
“不一样?”小鸟儿歪头,又不解了,“我觉得还是一样呀!”
“那要问小鸟儿自己了呀!”穆沼学着小鸟儿的口吻,笑吟吟的,伸手捏了捏小鸟儿胖嘟嘟的小脸蛋,“可是小鸟儿帮了我的呀!”
“笨蛋阿沼笨蛋阿沼!”小鸟儿立刻捂着自己的脸跳开了,“不能扯我的脸!娘亲说了,脸扯多了小鸟儿以后就丑丑了!”
“哎呀呀,我怎么就又笨蛋了?”穆沼笑得愈发开心,用手支着额头看着小鸟儿跳脚的模样,继续逗她道,“那为什么阿渊就能捏,我就不能捏呢?”
“因为那是哥哥呀!”小鸟儿想也没想就答道,然后嫌弃地白了穆沼一眼,“笨蛋阿沼和哥哥是不能比的!”
穆沼想笑,却又怕笑得太夸张惹恼了这个小家伙,待小鸟儿跑出屋时才哈哈笑出声,捏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啧啧,阿渊小子不赖啊,小鸟儿嘛嗯要是能给阿渊当媳妇儿,就再好不过了,嘿,嘿嘿”
“我的儿子我的女儿何时轮到你来操心了?”就在穆沼兀自嘿嘿笑时,一道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穆沼连忙扭头,一道颀长的身影正跨过门槛走进屋来。
黑衣墨发,冷眉冷眼,正是百里云鹫。
“哟!什么风把你这个冷面男给吹来了!?”穆沼见着百里云鹫有些惊讶,然后还是笑眯眯的,一边往床里边挪了挪,一边伸手拍拍床沿道,“来来来,过来坐,这么宽的位置,够装下你的大屁股了。”
“自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死。”百里云鹫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床边,撩起衣摆在床沿上落座。
“那看来你是要失望了。”穆沼笑呵呵的,百里云鹫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到了他心口的地方,只听穆沼又笑道,“又躺了快十天了,准备好了,你可别担心我啊,我可承受不起了,你女儿和儿子就够我受得了。”
听着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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