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他已经又站在了原地,衣摆无风自动,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块玉佩。
蒙面人只觉后颈一凉,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整个人瞬间如置冰窖,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几近疯狂。
怎么可能?
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段天谌的身手怎么变得这么诡异厉害?
方才他若不是取手里的玉佩,而是想要取自己的项上人头,岂不是犹如探囊取物如此的轻而易举?
“怎么?觉得很不可思议?”段天谌勾唇冷笑,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手里的鸾佩,像是要擦掉蒙面人残留其上的体温和气息。
片刻后,但见他无视蒙面人霎时阴沉下来的脸色,嫌恶的将那方锦帕丢在地上,大手将鸾佩轻柔的收纳起来,感受着手心暖玉生温轻轻熨烫的奇妙触觉,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母妃睡前的轻哄与抚摸。
他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暖意,将红色丝绦轻轻的缠好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鸾佩放回了怀中,终于抬头看向面色阴沉几可滴墨的蒙面人,语带嘲讽道:“对本王来说,从多年前你开始出现在本王面前,并开始给本王使绊子,向本王挑衅的时候,这样的结果便已经是必然的。以前是本王年纪小,没有能力与你抗衡,可那并不代表本王就会一辈子被你拿捏掣肘!”
青擎听了,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回想过去的每一年里,王爷总会被蒙面人重伤几次,甚至运气差点,遇到蒙面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满身是伤不说,整个人也都只剩下一口气。
幸亏季先生妙手回春,全力以赴的将王爷从生死边缘拽了回来。
而每次被重伤后,王爷连身子都没养好,就把自己关在暗室里,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再从暗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比上次进去的时候有了非常大的改变。
他几乎是亲眼目睹了王爷一步步由弱变强的成长历程,看着他从幼时隐忍屈辱受人掣肘走到如今运筹帷幄手握重权的位置,心头不停的泛着黄连般的苦涩。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在这些权势地位的背后,王爷究竟背负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生命的代价!
看着面前这道挺拔的身影,青擎很没骨气的红了眼,觉得此生能跟到这样一个主子,能为这样的主子尽忠办事,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这边,青擎在不合时宜的回忆着往事,而另一边,蒙面人却是铁青了脸,似是想到了什么,心思瞬间通透明亮起来。
但见他指着段天谌怒道:“好好好!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多年,你居然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伪装隐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段天谌剑眉微挑,深若古井的眼眸里情绪莫辨。
过去的种种,都是为了今日而存在,就算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伪装隐忍不发,他也从来都没感到后悔委屈过。
他只恨,十七年前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刑场之上手起刀落,看着他们身首异处。
是以,今日他的能力也足够强大,更加没有必要在蒙面人面前隐藏了,倒也十分爽快的承认,“其实,本王能有今日,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今日,你若是乖乖的将本王的王妃放回来,本王就既往不咎,放你离开。否则,这苍京,本王会让你来得去不得。”
谁想,蒙面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段天谌不悦的皱眉,不想再与他嗦,刚有所动作,一团烟雾忽然平地炸起,瞬间遮掩住了众人的视线,待烟雾稍微散去时,已经不见了蒙面人和青衣人的身影。
“王爷,属下即刻带人去追,一定会把王妃尽快找出来。您才与那人酣战过,还是于此处好好休息吧!”青擎一个箭步便走上前,郑重请命道。
“不,本王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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