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任何人。
如今,谌王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番话,直接将他们多年死寂的狂喜心情点燃了起来。
可比起苏晗的喜不自禁,苏靳寅显然要沉稳很多。尤其是在看到段天谌深沉莫测的脸色时,心中的戒备也随之强烈起来。
他坐直了身子,枯瘦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两根铁栏,十指交缠着,修长有力,看着段天谌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复杂,“谌王,你费尽心思把我二人掳来,到底想要怎么样?”
很好!
足够的清醒理智和聪明,不枉他在此人身上花费那么多精力。
段天谌也不再多费唇舌,直接开门见山道:“本王所想的,苏大人如此聪明,又岂会猜不出?”
苏靳寅狐疑的盯着他,脑子却在飞快的旋转着,暗自思考起段天谌此话的含义。
他可以肯定,段天谌看中的,除了他手中的权柄,就再无其他。
可当初被抓来这里时,象征着他身份的令牌已经被段天谌的人搜走了,这也就意味着,在岐城城驻军这一块,他根本就没有了大的利用价值。
那么,段天谌为的是什么?
倏地一声,脑中似乎有白色利剑划过,将他混沌的思绪瞬间劈得泾渭分明,他再抬起头看向段天谌时,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恐慌。
段天谌见状,心知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忽然笑眯了狭长的双眸,像只得道的老狐狸,哪里还有此前半分深沉冷峻的影子?
“苏大人不愧是聪明人,本王没有看错你。”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垂挂的翡翠玉佩,眉目如画低垂,神情悠然自得,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扬眉,皆是说不出的风流俊逸。
“你什么意思?”苏晗听不懂他二人所打的哑谜,情绪颇是激动,想也不想就出口吼道,“你这个罪魁祸首,害得我裘氏满门血流成河,如此深仇大恨,我们还没跟你算,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为你做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前现在和将来所造下的罪孽,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快点把我二哥给放了。”
“放了?”段天谌讶然一笑,像是看傻子般嘲弄的看着他,“你以为本王辛辛苦苦把你们掳来,是为着什么?到现在了,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不得不说,你足够白痴!”
被他这么毫不留情的嘲讽,苏晗脸上顿时青红白交错变幻,憋着一口气想要怒吼他一声,冷不防听到身旁苏靳寅的斥责:“表弟,此事你莫要插手。我自有主张。”
他张了张嘴,不得已之下,没了声响。
苏靳寅眸光闪了闪,转而看向段天谌,怔忪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谌王,这是交易?”
“不!”段天谌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如画的眉眼微染冰芒,森寒如利刃,“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跟本王谈交易。你若是接受了,那便是命令!”
苏靳寅抿了抿唇,眸光里晦暗不明,似是真的在思考他的话。
苏晗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心下一急,连忙劝阻:“表哥,你别随便答应他什么事儿!二哥是否真的还活着,单凭他的片面之词,根本就不足为信。他并非什么君子,指不定背地里怀揣着怎样的心思!”
骆宇皱皱眉,为他这样的说辞很是不满。可在看到段天谌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只得按捺住想要冲上去狂揍一顿的冲动,规规矩矩的侍立在一旁。
段天谌完全没有理会苏晗的意思,俯视着神色冷沉的苏靳寅,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苏大人,如今你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如果本王是你,肯定会牢牢的把握住这次机会。”
苏靳寅没有回答。
可他心里很清楚,段天谌并非危言耸听。
或许,他本不该迟疑,可一个疑问搁在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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