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跟了上去,直到那人影跑了进去,并停在了一处廊檐下,借着檐下灯笼透出的微弱光芒,才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竟然是明哲房中的十姨娘!
那个除了九姨娘之外,唯一敢出面反驳自己的女人!
当初,她凑进这个女人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便故意做出调戏的动作,在后背上看到了那个虫子标记。
南下之前,她曾经去了一趟暗牢,想要从竹香口中得到些有关于蒙面人的信息,结果有用的信息没有多少,反倒是在她的背上发现了那个虫子标记和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这些日子,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心慌,尤其是在涉及到蒙面人的事情时,神经就变得格外敏感,严重时,甚至全身的肌肤都紧紧绷了起来。
每次想到那个蒙面人,她总需要花费很大的气力去压制心头涌起的莫名情绪。
可这些,她没敢跟段天谌说明!
此次明哲的反常,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可再结合起眼下十姨娘鬼祟的行径,忽然就觉得有些心惊。
如今她已经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此间种种皆与蒙面人逃脱不了干系,可能够在段天谌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多的动作,还真是令人感到可怕!
顾惜若攀着房檐的手指顿时紧了紧,长长的指甲掐入房木中,传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
底下十姨娘又开始走动起来,她眼神一闪,也来不及多想,紧紧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上一下,快速的穿梭在东跨院中,待十姨娘轻手轻脚的闪身躲入了一个房间时,她也瞅准时机,从檐下钻了进去。
她整个人消失在外的前一刻,苏靳寅正往此处赶来,瞥见那最后一方衣角,竟也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十姨娘一进门,就挥退了房内伺候的下人,随即猛地冲到一张矮几前,伸手抓起其上摆放的茶盏,仰头喝下。
直到茶水尽数喝干,她才重重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起袖子擦拭着额角的汗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不久前,她便接到了主子的命令,要她去夫人房里拿一样东西。
三年前,她就进了这个总督府,一直以来汲汲营营如履薄冰,为的就是将来某一日能够被派上用场,为主子效力。
本以为,这一日还要再等很久,以至于在刚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她当即奔了出去,厚着脸皮耐着白眼在夫人面前伏低做小,扯皮闲聊。
好不容易等到夫人沐浴了,她连忙热脸贴上夫人的冷屁股,好一番死磨硬泡之下,勉勉强强获得了贴身服侍的机会。
也就趁着那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她从夫人换下的衣物中,找到了主子想要的东西。
不想,那个黄脸婆竟然如此警惕,她不过是刚将东西放在手心,就被人发觉,若不是她曾经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拥有足够敏捷的反应能力,此刻恐怕就回不来了。
在主子的众多手下中,她算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个相貌不错,没有武功!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几个女人制服,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若是主子知道了她的努力,是否就能让她离开这个屈辱的地方了?
而且,从那个黄脸婆院里走出来前,她还特意嘱咐,要外面守着的人不能进去打扰夫人的休息,若是事发找到她这里来,估计那时她也已经离开了。
这么想着,她顿觉心情无比畅快,从袖中掏出一块刻着苍鹰腾空的令牌,指腹慢慢地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络,妖媚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意。
她站起身,走到门后探了探,想起那个黄脸婆倒在血泊中的身子,又暗自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便扭着妖娆的腰肢往里面走去。
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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