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车来人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只是,不知是否有了前面开路的两列士兵,所过之处,苍京百姓无不是好奇的朝马车内张望。
就在这时,身后一只手将她掀起的帘子一角掩了下来。
顾惜若恼怒的回头看他,毫不客气的伸手戳着他的两个小酒窝,“段某人,让他们快点,咱们先去玉府,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一路上,隔几个时辰就有人把苍京玉府的消息传出来,段天谌也不避讳,甚至是拿着那些纸张念给她听。
虽然知道目前玉老先生无恙,可一日没见到人,没能准确了解到他的情况,她心里就像是怀揣着几十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段天谌早就习惯了她的不良动作,握住她的手,笑着道:“若若,你别心急。都已经回到苍京了,想要看也是迟早的事情。要是你”
他忽然噤了声。
顾惜若疑惑的看他,却见车旁快速骑来一匹马,接着一封信就无声无息的递了进来。
她心下好奇,连忙伸手接过,当面展开,轻声念了出来:“一刻钟前,东梁国仪仗队被人偷袭,映雪公主受惊动了胎气,仪仗队伤亡不重,却被三皇子勒令于原处歇息,待整顿完好后,继续上路。”
佘映雪受惊动了胎气?
顾惜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抖了抖那张纸,“这是谁的手笔啊?”
“你猜猜看。”段天谌揉了揉她的发顶,满脸宠溺。
“要我猜,这还不好办?”顾惜若果真是动起那颗懒惰的脑袋,对着手指低着头,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若说有动机的,无非就是那两个人:段天昊和佘映雪。”
她伸出一根手指,言之凿凿。
段天谌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满脸漾出赞许的笑意,将她那根手指尽数囊括其中,笑着问道:“说说看,为何会是这两个人。”
顾惜若靠在他怀里,仰首看着马车的棚顶,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先说段天昊。苍京尽在他的掌握当中,如今他最盼望也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人,除了你,怕是再无他人了。若是借此机会挑起两国之间的纷争,到时候你就会饱受百姓和朝臣的诽谤和质疑,那么正中他下怀。”
段天谌微怔,但笑不语,一手却是努力的揉乱她的长发。
她也不甚在意,扬了扬手里的薄纸,指着最后的几行字,笑得格外得意,“段某人,看到了吗?那些偷袭的人,刻意把这身份亮出来,无非就是想要嫁祸于你。可是就我看来,我的男人才不是这么愚蠢的人,就算是下手,也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段天谌扬唇大笑,伸手揽住她,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为她口中的“我的男人”而感到无比欣喜。
顾惜若伸手戳了戳他的小酒窝,“还有,也难以排除此事不是佘映雪的苦肉计。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没掉,想要借此机会绑上谌王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段天谌只是静静的笑着,不置可否。
她所说的这些,他都想到了。
只不过,似乎都不是呢!
正这么想着,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收势极其稳当。
段天谌和顾惜若互相对看了一眼,却听他厉声呵斥:“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王爷,尧王爷正在车前等候着。”车门处,青冥冷声问道。
“他竟然亲自来接你了?该不会又是有什么阴谋吧?”顾惜若讶异了下,伸手就要挑起车帘,却被他半路拦截下来。
顾惜若不解的回头看他,柳眉高高挑起。
“你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在车内歇息会儿。我下车去看看就可以了。”这么说着,段天谌果真是将她拉到了车内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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