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觉额头青筋直跳,许是头顶的太阳太过热烈,竟有短暂的晕眩,她努力压制住这样异样的感觉,冷冷动:“这里的阵法是你布下的?”
“是,也不是。”
“说清楚。”
“这片花海里的阵法,的确是由我布下的。可是你能够走进来,触动的是外面的阵眼,那并非我所能掌控。”
“送我出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啊啊啊啊!”佘映情指着她大叫,“你你你你又暴力又清冷又嚣张又霸道又毒舌,哪里是王妃该有的样子!亏你还是谌王妃!”
顾惜若的耐心彻底告罄,指了指她大敞的衣裳和布满青紫痕迹的肌肤,钳制着她往前走去,笑得得意张狂。
“你我两个,不过是,彼此彼此!”
谌王府内。
云修和孟昶正坐在窗前对弈,黑白子各自盘踞一隅,却又于下一刻互相深入对方腹地,执棋起落间,胜负已定。
云修温和一笑,将那白子一颗一颗的拣起来,淡淡道:“侯爷棋艺高深,云某佩服。”
孟昶低头看着棋盘,半晌后,才缓缓道:“云公子谬赞了。孟某不过是多而了些许实战经验,行棋方可较为随意自如。若论起其中的大智大慧,自是比不得云公子。”
“大智大慧么?”云修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语带苦涩,“谈不上什么大智大慧,不过是懂得舍得之道罢了。侯爷执念太深,又颇受礼教束缚,一如行棋中出现后劲不足气态不佳之状,也实属正常。”
孟昶眸光一凝,下意识就对上云修的视线。
但见那眼中黑白分明,平静无澜恍如明镜,折射出他内心里的矛盾和挣扎。
只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随即落寞一笑,道:“云公子说得容易。要做起来,又岂是那么容易?”
云修若有所悟,失笑:“侯爷所言极是。”
两人隔着棋盘对视,齐齐叹息了一声。
静默,无声。
孟昶伸手将棋盘上的黑子拣起来,一颗颗放在手掌心,状若无意道:“孟某听说,当代鸿儒玉老先生中毒了,不知现今情况如何?”
云修手下的动作一顿,别有意味的看了眼孟昶,忽而笑道:“顾将军去护国寺取回了药材,兼之有医术精湛的军医季先生坐镇,想要解毒,应该也不难。玉老爷和玉大小姐伺候于床榻边,倒不是我们该忧心的。只是王爷关心则乱,才嘱咐我过去,以便获得多重保证而已。”
闻言,孟昶眸光微凝,轻笑,“真是看不出来,谌王竟肯为谌王妃做到如此地步。不过,说起来,孟某还真是羡慕谌王有滋有味的生活。有个人放在心上时刻牵挂着,未尝不是一种荣幸?”
云修愕然。
片刻后,他指着孟昶抚掌大笑,“莫不是侯爷已有意中人,才会有这番感慨?”
“意中人么?”孟昶幽幽轻叹,眉宇间染上了一缕不易察觉的愁绪。
意中人是有,只是无缘求之。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隐约还夹带着急促的询问和厉喝,窗边两人互相对视了下,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异常。
谌王府的人,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今出现如此不遵法纪的举动,怕是情况不妙。
心念转起,云修和孟昶齐齐起身,一致看向外面。
但见人影晃动,呼吸声急促,下一瞬,一身黑衣劲装的青冥已经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王妃她”
他忽然就顿住脚步,看着静立的两人,懊恼的拍了拍大腿,话没说完就已经转身,显然是要去找段天谌。
“等等!”云修出声喊住,与此同时,孟昶闪身拦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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