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卑微跪着脚下的女子,那微微颤抖的瘦弱身躯,喟然一叹。
终究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若可以,自己也想给她一个孩子。可是,她能么?
“公子,一煞求见。”红璧沉稳的嗓音响起,云意猛然松了口气,来得好!终于将她从这场“求子”的尴尬中解脱。
当即头也不回道:“我去处理下事务,语梅先回去休息。”
方语梅垂首不语,良久,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
云意走出门外,一煞正跪在廊下。黑色劲装勾勒出姣好身段,妖娆面容,疏离淡漠,隐约有种违和的熟悉感。
煞,乃原云意的暗卫。无论男女,均以煞命名。一煞、二煞、三煞依次排名。一煞,则是最早追随的暗卫。是个美艳逼人的年轻女子。
“求公子赐华殇解药。”
“解药?”云意蹙眉,“什么解药?”华殇什么时候中毒?
闻言,一煞猛地抬头,惊愕中带着几分乞求:“公子。华殇违背您的命令,擅自离京,是该得到惩罚,然而,那都是因为担心公子安危。十数天的断肠蚀骨煎熬,若再不给解药,剧毒攻心,只怕华殇性命堪忧。还请公子开恩。”
十数天的煎熬?云意下意识将目光投向红璧。
“公子。”红璧上前一步,替她解了疑惑,“断肠之毒,须得每月服用解药,否则定受锥心断肠之痛。”
“若无解药呢?”云意将手缩入袖内,摸了摸袖袋,掏出一个尾指般大小的瓶子。无怪乎心里总有种遗漏了什么重要之事的感觉,原来是关乎华殇。断肠之毒的解药亦是毒药,每月一服,虽可缓解痛苦,然毒却越积越深,直到毒发身亡。所谓的解药,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此药不失为一种控制手段,然,未免过于歹毒。原云意,居然把它用在华殇的身上
“公子,开恩。”一煞的恳求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意淡淡瞥了她一眼,拢了拢衣袖,“走吧!”华殇竟生生经受了十多天的折磨。然而他不说,莫非也以为这是她的惩罚?天地良心,她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走入雨中,红璧撑了青绸伞追出来,她接了,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煞,恰对上,她妖娆中带着几许清冷的面容,脑海灵光一现,蓦然惊觉,刚才那违和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一煞的神态举止,分明与自己有几分相类。
念头闪过,云意并未放心上,加快脚步朝着竹园走去。
竹园,翠竹如林,沙沙声中隐约夹杂着忧伤的胡琴声。萧萧风雨中,平添几分冷雨敲窗的寂寥与凄清。
云意到来时,华殇正坐在走廊边的围栏上,背靠廊柱,怀抱胡琴,仰头闭目,眉头深锁,神情痛苦。
斜风细雨,打湿了他半边身子和发辫,他仿若木雕,全然未觉。有水滴顺着他的长刘海滴落,不知是雨是汗。
云意驻足,方寸之间隐有莫名情绪触动。
“华殇。”
静默的身子微微一动,华殇缓缓转过脸来,但见雨幕中,一身红衣妖娆的她,青色的伞面下,容颜如花,眉目如画。朦朦胧胧,似远又似近,心头一痛,怀中胡琴骤然滑落,发出一声闷响。
他伸出手,口中喃喃:“雅雅”
云意疾步上前,刚要拿出解药,手中的伞一歪,已被他猛然抱住。
她僵了僵,冷静地推开他,倒出深蓝瓷瓶中的药丸,手指捏了,塞到他嘴里。
华殇含住药丸,却也不放过她的手指,轻轻卷在舌尖,微妙的触感自指尖传来,云意心尖一颤,连忙强行抽出。
“雅雅。”华殇神色恍惚,灰眸迷离,视线胶着在她脸上,似看她,又似透过她寻找谁的影子。
云意蹙眉,此毒霸道,一番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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