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暇淡淡一哂,只怕她还看不上自己。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简单的!
“微暇!”刚回到右相府,就看到姬允贞半趴在院中的藤椅上,长发散落下来,半遮住被毁容的半边脸,斜眸望来,目光盈盈如水,凭添几分异样的风情。
“你出府了?”她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关于原云意的罪证,她明明藏得极为隐秘,却还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龙转凤,这令她不得不怀疑。而他竟然只身去了左相府
玉微暇择了个位置坐下,坦然自若地看着她道:“我与原云意做了交易,替她的人解毒,以换取原风息手中的毒方。我知道,你想要。”
姬允贞微微一怔,竟是自己误会了么?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展颜一笑:“微暇,谢谢你。”
挪了挪身子,将头轻轻枕上他的大腿,看似无意地问了句:“听说太子很快班师回朝了?”
“嗯。”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玉微暇眼底,一片冰冷。
君照!姬允贞眼底闪过一丝异彩,脑海里浮现那熟悉的冷毅英俊面容,然,想到自己的立场,一时心中既甜蜜又苦涩。
主子的吩咐言犹在耳,她该怎么办?
*
月色如水,温柔地穿过窗户,静静流淌在地面。焚香袅袅,一室静谧。
风轻轻撩动chuang前垂挂的帐幔,轻轻扫过华殇苍白的脸,昏睡中的他蓦然惊醒,“雅雅!”转眸一瞥,不意对上熟悉的容颜。
云意正趴在chuang头,睡得正甜。
华殇微微一怔,旋即轻轻地舒了口气。
原来,是噩梦。多年前的噩梦,却再次被通天塔的那个神秘人勾起。梦里,依稀是那年,她身穿嫁衣,被那人一箭穿心的场景。而他则深受束缚,无能为力。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觉,至今回想仍心有余悸。
华殇轻轻吁了口气,静静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睡颜,舍不得移开眼。
熟睡中的她,少了那分拒人千里的疏离淡漠,多了一分女子的柔媚。秀丽的五官,白里透红的肌肤,带着芳香的呼吸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扣动他的心弦。
深锁的眉头轻轻舒展,华殇情不自禁抬手想要碰触那如画的眉眼,她却蓦然睁开了眼,“华殇?”
她眼中犹带着迷离的睡意,显得慵懒而妩媚。华殇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伸出的手却如触电般缩了回去。垂眸,不敢看她。
“华殇,你可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地询问,带着暖香的指尖轻轻扶上他的嘴角,“下次可别犯傻。打不过,走为上。知道吗?”
闻言,华殇抬头看她,缓缓道:“我不会丢下你。”
“呵,是去搬救兵啦,笨!”云意笑着弹了下他的脸,神容明艳动人,让他顿然失神。
他的雅雅,终于又回来了吗?
“好了,你睡了一天,想必也饿了,我这就吩咐人弄点吃的来。”云意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华殇痴痴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无法回神。
门外,廊下阴影里立着一人。
云意走过去,双手撑在廊柱上,将他围困在其中,偏头盯着他:“子幽,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嗯。”白子幽面无表情轻应。
她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继续问:“临渊,你认识?”
“嗯。”
“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
云意皱了下眉,有些不满。这答案
“什么时候认识?”
“很久以前。”
“什么叫剥魂?”
“剥魂就是”有问必答的白子幽蓦然一顿,默默回视她,却不再开口。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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