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城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想了片刻，“病毒视频祸在M国，却影响了全世界。金泰俊故意泄露视频，为的是挑起M国两党之间的竞争，直接影响总统大选的进度，给自己的计划清除障碍。”

    “过来坐。”许昌指了指对面的红木沙发。

    陆席城依言坐下，他才继续问：“你觉得这事是好是坏？”

    “有好有坏……”陆席城刚说出几个字，许昌立刻抬手阻止他，伸出一根手指，“我只要一个答案。”

    “是……”陆席城的话咽在嘴里，吐不出去了。

    事情总有两面性，这位中将大人却只求一个答案，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

    念头数转，陆席城心中有了答案，“好事。”

    许昌在紫砂壶中放入茶叶，将滚水冲入紫砂壶，洗一遍茶叶后倒掉废水，再冲第二泡，然后倒上两杯。

    他端起茶杯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说说理由。”

    陆席城从容道：“理由有三。一是病毒视频泄露，不管真假，这事都给民众打了一剂预防针，往后即使真的爆发病毒，民众不至于太过惊恐而导致社会秩序混乱。”

    他看了眼参谋长，对方在细细回味着杯中的茶品，继续说：“二是这次事件引发M国政局动荡，总统大选出现不确定因素。三是真相无法永远地掩盖。”

    许昌放下茶杯，示意陆席城品茶，“尝尝，极品铁观音。”

    陆席城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赞道：“好茶！”沁人心扉，唇齿留香。

    许昌伸出两个手指头，“两个理由就够了，第二个理由在办公室说说可以，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

    陆席城：“是……”

    这位参谋长的说话风格，实在是摸不透。

    “现在我们在办公室，说点外面不能说的话。”许昌清咳一声，“M国的这位总统，对Z国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经济打压，而不是经济制裁。即使这次大选后，换一位总统上任，M国对Z国的整体策略也不会改变。这一点，你要记住，M国想制霸全球，必须把Z国当成头号假想敌。”

    陆席城心思沉重点点头，这应该是国内的共识了。

    “另外，你不要对这次总统大选有过高的期望。根据我拿到的情报，诺瓦集团在M国的影响力，比你预想的还要大得多。”许昌的这句话，让陆席城莫名地紧张起来。

    难道诺瓦集团能够左右总统大选的结果？

    “行了，该说的都说，要适可而止。”许昌语锋一转，“喝茶。”

    听了参谋长这番话，陆席城满怀心思地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

    许昌长身而起，走到沙盘的旁边，“刚才你看到这个沙盘，有点困惑是不是？”

    陆席城回过神来，跟着起身，不置可否道：“有点。”

    “你在京城待了多久？”许昌问道。

    陆席城一怔，“十年。”

    “十年，足够你把京城的各大主干道和边边角角摸清了。”许昌随口道。

    “差不多。”陆席城谦虚地说，其实，他早把京城的全息影像记在脑子里了。

    “那你帮我看看，这个沙盘做得对不对？”许昌伸手指着整个沙盘道。

    “是。”陆席城没有多问，走到沙盘边，目光如同射线一般，寸寸扫过眼前这个巨大的沙盘模型。

    沙盘长约五米，宽约四米，将整个京城全都模型化，各大主干道、各大建筑、各大军事要塞、卫星线缆以及通讯线缆，全都一一标注。

    陆席城一边扫描，一边在脑海中进行对比，几分钟后，他的额上尽是汗珠，脑力消耗极为惊人。

    十五六分钟后，他的后背满是汗水，沙盘模型上的道路、建筑、线缆等跟全息影像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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