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胡常峰回答。
林子健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领导的用意。
张清扬怪为什么段秀敏一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他有些不放心,下班后不顾及流言蜚语,又让彭翔开车去了医院。
虽然现在有关程建设的传言有很多,但有张清扬和胡常峰的关系——两人曾先后来到医院看望程建设,因此院方十分重视,把程建设关排到了特护病房。但不管什么样的病房,没有人为图舒服就乐意住在医院里。张清扬刚走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苏打水的味道。程建设确实已经醒了,病房里的人还真是不少,张清扬还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水味道。
程建设看到进来的是张清扬,挣扎着要坐起来,老伴赶紧扶着他。张清扬见状连忙快步走过去按住说:“别动,都什么时候还来这些虚的!”
“张……张记,对……对不起,我给省委添麻烦了,给您丢人了!”程建设老泪纵横。
张清扬看得难受,坐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重重地捏了捏。他打量着周围,看到了程建设的女儿,还有他的儿子程铁山,另外一位打扮妖艳的少妇,穿得花枝招展,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嘴唇涂抹得腥红,瞧那意思应该是程铁山的儿媳妇。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段秀敏下午的那席话,让他对这位艳丽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程铁山看到张清扬看自己,马上泡着茶走过来说:“张记,谢谢……谢谢您能来看我爸爸。”
“铁山也成熟了!”张清扬点点头,“你在……税务局吧?”
“是的,副处级。”程铁山老实回答,然后又拉着身边的艳丽少女说:“这是我爱人秋红。”
秋红的脸上挤出牡丹一样的笑容,伸出小手说:“张记,您好,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
程铁山皱了下眉头,气道:“你怎么说话呢!”
“哦,我……我是想说。”
“我知道。”张清扬敷衍着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张清扬不再理这个女人,转头看向程建设问道:“你可是我的老领导,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建设想起过去的事情就想哭,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很难受和愧疚。他说:“张记,我……没事,可……真不如死了,干嘛要救我啊!”
张清扬怒道:“你这说得什么话,好死不如赖活,再说……你的问题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这么死了,不成了畏罪自杀吗?”
“我……”程建设低头不语,说不出话来。
张清扬拉着他的手,望着他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双林省,程建设是最早跟张清扬混并且一直跟到底的干部,从延春一路走来,尽管张清扬离开了双林省,他还仍然坚持阵地,受了很多的苦。张清扬总感觉自己欠他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走向仕途的顶端,即将退休的时候,却要身败名裂甚至还有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些年,程建设在双林省就像是张清扬的先锋官,如果没有他,新农村改革计划就不会在双林省进展这么快,这就像一场惨烈的战争,而程建设就是张清扬这位司令选择的一位猛将,成王败宛,他守住了最后一刻,却被自己的人整倒了。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老程,好好养病,好好交待情况!”张清扬眼角也湿润。
程建设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明白张清扬心思,此时此刻,领导的信任使他能够继续挺住。
张清扬四处扫了一眼,发现秋红靠着墙角玩着手机,程建设的爱人向她投去了很无奈的一眼。他摇摇头,看来这个儿媳除了长得好看点,其它方面估计不怎么样。老公公重病在床,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玩手机,真是没心没肺。
张清扬看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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