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间屋子多出了一张g,紧相连的是一张桌子,双双靠墙而置。桌上依然点着一支蜡烛,照出旁边还是有一扇关着的门。因为有了g,算是一间客房了吧,除此之外,就只剩空荡荡的四壁,连小小的天窗都没开一扇。
这没什么奇怪的,既然是旅馆,摆一张g的单间,总是有的。奇怪的是,老太婆这回不再取烛开门,而是“噗”地一口,用力吹灭了天柱手中燃着的九支蜡烛,一股脑儿全收缴了回去。“她”为什么迫不及待地,一进门就急急忙忙要吹灭烛火?
天柱尚来不及仔细看清这老女人的庐山真面,屋子瞬间又暗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看的分明,老太婆长得像个丑怪,似麻疯病人般疙里疙瘩的脸上,包着一对瘆人的眼睛,绝不因为光线的增强变得慈和起来。“她”矮矮的个子,壮实的身板,不但手脚机敏,更且中气十足,一口竟能吹灭掉九支蜡烛,一点也不显得老态龙钟,这岂非更显怪事?
尤其古怪的是,既然有了g,就该是客房,怎么依然有门无窗,还和已过来的九间黑屋一模一样,不想让旅客看见隔壁的光景?
光线骤暗,披头巾的老太婆又黑得像个鬼,天柱心头一凛,暗自寻思:这老女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吹火的动作,怎么就像个凶巴巴又彪悍的恶人?
果然,就见老太婆伸指点着那第十道门,用恶狠狠地语气警告起天柱:
“你可给我听好了,这扇门没上锁,万不可自行打开,否则出了事别怪我老太婆没提醒过你。靠桌的g是你的,一晚上只能点一根蜡烛,两块大洋一宿,夜壶在墙角,你付钱吧。”
天柱心头又是一震,疑心大起,寻思:听语气明着是在警告我,暗里显然不怀好意。开了一扇开不得的门,这是在留我住宿,还是要关我禁闭?想归想,但还是掏出了房钱。
老太婆从天柱手中接过房钱,嘿嘿一笑,鬼魅般地消失在了第九重门里。
剩下天柱一人,冷清而空荡的屋子令他惴惴不安。
天柱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老太婆临走的话让天柱倍加警觉,他走向桌子,取烛在手,绕到第十道门旁仔细验照。那门果然无锁,自外一推可开。门丝毫无缝,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光景。
想起船长的嘱咐,天柱不敢造次,为防意外,他将桌子朝外挪了挪,用一角顶住了那道门。复去到第九道门前,起手一推,那门纹丝不动,已经被老太婆反锁死了。
无奈,天柱来到g前,见是一张用木板挡着底的单人g,不大不小,刚好容得下他这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
躺在g上的天柱,内心深处一种孤寂的感觉越来越重,同时还伴有模模糊糊的不安。想着船长交代下的任务,预感到自己肩上责任重大,再加担惊受怕心慌,哪里还睡得着。
他想,过了九重门,第十重门为什么不让开了呢?不是说店里都住满客了吗?我怎么感觉这里就空无一人,老太婆必定在说谎。如今被关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黑屋子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又该如何去完成船长临别的托付?
思来想去,唯有冒险打开那第十道门,出去一探究竟,或许方能弄清这神秘旅店的鬼名堂,弄清那老太婆的真实身份,进而弄清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主意打定,天柱反而镇静下来,算算时间尚早,就想小睡片刻,等养足精神到半夜再行动。
侧头刚欲睡去,腰间的武器硌了他一下。欠身时,忽见那桌子正中有一个抽屉,正好放置枪和匕首,于是起身拉开它,竟然发现里面躺着本连环画。
天柱文化不高,打小没上过几年学,所以特别爱看直观易懂的小人书。躺着无聊,他索性拿起连环画凑到了烛火前。
恐怖的脚步声,封面上触目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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