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黝黝的男人提着一双红鞋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嘴里叼着根“哈德门”,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天渐黑,往来锄作的人们背着背篓,扛着锄头,惊奇地瞅着这双红鞋子,很是羡慕。
“他奶奶的,这么漂亮的鞋子,等我有钱了,也去给我婆娘买一双!”
“人比人气死人!这桂花真是好福气!王太德亲自去镇上跑一趟就只为给她买双鞋,哪像我男人!成天就只晓得打牌!”
“老娘也要去换一双漂亮的鞋子,在村子里风光风光!”
王太德听到村民们的议论,昂首挺胸,更加得意了。
“砰砰砰!”
“桂花,我赶场回来了!”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面黄肌瘦,略显几分病态,穿着一身朴素的小褂,一条满是补丁的白色布裤子。
“你回来了,快进屋吧,晚饭我已经煮好了。”
王太德进屋先喝了一口水,把那双红鞋子在桂花面前晃来晃去,“桂花,怎么样?这鞋子好看吧?我去镇上特地给你买的!快试试合不合脚。”
“先吃饭吧。”翠花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王太德端起桌子上的那一碗还是热气腾腾的调碗挂面狼吞虎咽起来,最后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了。
桂花收拾好桌子,到厨房里洗碗筷去了。
“哎!太没意思了!桂花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王太德把这双红鞋子扔到一旁,倒水洗了个脚就进屋睡觉去。
天还未亮,一组的翠花就已经打着个手电筒从家里出发了,抵达镇上她便急匆匆的往往汽车站赶去。
她的运气并不差,这辆开往省城的班车还剩下一个位置。
第一人民医院。
赵胜刚挂着氧气,右腿打着石膏,幸而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胜刚,我是翠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翠花在赵胜刚耳边轻声细语。
赵胜刚的手指微微一动,嘴巴张开,正准备说什么,翠花低着头去倾听,“我,我活不成”
“胜刚,你放心吧,你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没事的,没事的。”翠花带着哭腔对赵胜刚说。
“她在这里!她要害我!”赵胜刚猛然睁开双眼,眼神里只有惊恐。
护士听到赵胜刚大喊大叫,赶忙进入病房。
“怎么了?”
还未等翠花开口,就听到赵胜刚大叫:“就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要害我!我不想看见她!滚!”
翠花感到很莫名其妙,她连忙向护士解释道:“我叫翠花,是他的老婆,我是啷个会害他呢?”
翠花瞅了赵胜刚一眼,眼睛闪闪烁烁着,“胜刚啊,你连自己的婆娘认不到了,啷个办啊!”
护士摇摇头,“你的丈夫惊吓过度,整天念叨着什么红鞋子唱戏女人的,唉,看来他精神上出了毛病。”
红鞋子翠花倒不知道,但这唱戏的女人她的确是有所耳闻,这女人的笑声是她难以忘记的。
翠花把天师印放在赵胜刚的枕头底下,护士就把她拉扯过来,“你在病人枕头下面放得是什么东西?千万不要放电子产品!这样会影响病人恢复的!”护士一脸地严肃。
“姑娘你放心好了,我放得不是电子产品,是村里端公给我的天师印,辟邪用得。”
护士无奈的摇摇头,对于什么天师印倒不屑一顾,心底暗自忖道:“哎,管它什么印,只要不影响病人康复就好!
“好了,有什么情况你就按床头的呼叫器。”护士给赵胜刚换完液体便离开了病房。
说来也怪,翠花把天师印放在赵胜刚的枕头底下后,赵胜刚倒也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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