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乡拉着吴丹躲在两座墓碑的缝隙处,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着远处的景象。
正前方有一顶轿子和一口棺材,轿子前面有两个穿着红衣的孩童,棺材旁站着两个穿着黑白衣服的花脸“人”,一大群纸人围绕着它们。
唢呐和锣鼓声好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喜庆的奏乐从这荒山野岭的坟堆里响起却显得格外凄惨。
轿子的帘子被孩童掀开,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从里面飘出来,她的五官很精致,找不到一点瑕疵,只是面容苍白异常,没有任何血色。
两个孩童扶着她两双血淋淋的手,走到棺材前面,穿着黑色礼服的花脸人弯着腰,推开棺盖。
棺材里面跳出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男人,这个男人五官却是模糊不清,除了额头下面那两个黑色的深邃大洞,什么也看不到。
吴丹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花脸人身上,她虽然看不清脸,但无论是身材还是衣着打扮,都跟吴仕清的一模一样。
吴丹产生了一种错觉:老爹活过来了!
“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花脸人就是老爹,他好像活过来了”她在马明乡耳边小声嘀咕道。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人死便不能复生,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打破这个规律。
这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好像赋予了吴仕清某种魔力,与其说吴仕清活过来了,倒不如说是吴仕清成了这个女人的傀儡更恰当。
“看来这只女鬼是看出了吴仕清的来历,特意操控着他的尸体”他把桃木剑攥得紧紧,额头上是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新郎和新娘是谁没有人知道,但他们都是死人。死人和死人成婚,这将是一场盛大的婚典,操控着一个已经死了的端公来当伴郎,泄恨的同时更是一种挑衅!
“姑奶奶,我看吴仕清的尸体是讨不回来了,咱们还是趁早离开吧”马明乡战战兢兢的,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吴丹心底的愤怒压制住了恐惧,她表现得很冷静,淡淡的说:“你不是阴阳先生吗?你去把它们全部都收了,再把老爹的尸体抢过来不就成了。”
马明乡欲哭无泪:“姑奶奶,这只女鬼不是那么好惹的啊”
几个人头般大小的灯笼从那群纸人当中朝他们这里飘来。
“卧槽!”
马明乡大惊失色,来不及犹豫,他抄起桃木剑就向灯笼砍去。
灯芯里面涌出一大股腥红的血,统统都喷在了他的脸上,浓浓的血腥味让吴丹发呕,她捂着鼻子躲在马明乡身后。
女鬼的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冷冷地盯着马明乡。
他的动作已经惊扰到了它们,一大群纸人朝马明乡涌了过来
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就连桃木剑也被染得通红,纸人把他们团得水泄不通,马明乡对着纸人一阵乱砍。
吴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吴仕清的身上,她躲在马明乡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他每砍掉一个纸人,金色的道袍上都会多出一处血迹。
这些纸人不单单是用“逼真”二字就可以形容的,它们如同是一群真人,面目狰狞,纸糊的身体被刺破后竟然还会流血。
“卧槽,纸人也会流血”
马明乡筋疲力竭,本是金色的道袍已被染得鲜红。
他还未来得及从口袋里掏出墨斗线就被纸人扯住了,纸人勒紧他的脖子,用人头灯套住他的脑袋。
陡然!
吴丹身后冒出两个纸人,它们拖住吴丹,绕到墓碑后面,藏进棺材里面
马明乡的脑袋被人头灯套住,眼前一片漆黑,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飘进他的鼻腔,他的胃顿时翻腾起来。
马明乡被这群纸人拖到女鬼面前,女鬼的面容还是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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