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走。”锦儿这话是向侍卫说的,然后双手将慕容佾的大氅放在案上,这一刻,她的双眼忽然那么沉静,就像深秋的湖水一样,她淡淡的声音,“谢谢。”
薄唇紧紧抿着,他在压制着某种即将要迸发的情绪。
*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
广阔的院子里,锦儿看到这长而宽的木板子,不禁面露异色。
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比绣花针还细的细针,根根泛着银芒,刺得人眼睛都生疼了。
锦儿发誓,想过千种万种,都未想到滚针板身上去,因为这种酷刑是极少人会用的,却是阴差阳错,她会中了。
倒吸了一口气,锦儿攥紧了拳头,她是知道的,滚完这几米,身上必是细细的针眼,痛入心扉,生不如死。
可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说不定他
无论如何,她都要赌一赌。
抱着期许的心态,锦儿一步步的,连害怕的感觉似乎都没有了,始终坚信着一个信念,朝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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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宋岩梳看着外面的锦儿,笑如嘤嘤,“这次下来,不千疮百孔才怪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真不知道这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呀,莫非真的是豆腐花”
“住口。”慕容佾的脸色黑成墨染一般。
宋岩梳满心的不悦,但还是露出美丽的容颜,“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本王要你住口!”他如火山爆发,引燃周身的空气。
宋岩梳吓到了,顿了顿,又觉得可笑极了,“王爷,您这是在生什么气?就算陌锦儿这次下来真的有什么事那不也是王爷您下的令吗?怎么,莫非王爷后悔了不成?王爷不是金口玉言好比当朝天子吗?说出的话又岂有收回的道理?”
一连串的反问,只是得来慕容佾从鼻翼中发出的一声低沉的哼字。
“说的真好。”淡淡的语气仿佛能蚀人心骨似的,“只是,本王就是后悔了,那又如何?本王不信,你还能把本王怎样?”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然可想而知。
眼睁睁的看着慕容佾朝陌锦儿大步而去的背影,宋岩梳恨恨的眯起眼眸,攥成全的双手,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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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锦儿!”
就像沙漠需要雨水,这一声,锦儿等得心都碎了。
她就知道,他还是舍不得她的!
心中无法形容的欣喜,可是,转过身时,慕容佾脸色却是黑如墨染,锦儿不解,他已来到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动作不温柔,也算不上粗暴,“跟我来。”
*
千秋园依然有着四季不同的美丽。
锦儿一路心中忐忑,一进朝云亭里,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那个”锦儿表面淡定的问,“有什么话要说吗?”
“离开吧。”他突然的三个字犹如一道霹雳闪电,锦儿一下子就惊呆了,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离开,听清楚了吗?”慕容佾慢慢转过身,无形中,怒气蔓延,眸中几许暗淡,“我要你从此远离我的生活!”
这一次,就算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不要”锦儿拼命摇头,急急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要说这种话?为什么要我走?你凭什么?给我个理由!”
“理由?”他反问,一笑,“那好,竟然你想知道,最后一次,我告诉你!”
慕容佾伸出手,大掌桎梏住她的后脑勺,他的脸凑过去,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狠绝的精光,“我也想恨你的,想狠狠的恨你!可是,我却爱你爱到连恨都做不到!第一次发觉,我也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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