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是,将军!”年轻男子深深瞅了男子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然后退了出去。
大帐中,灯火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男子倚案而坐,眸光深深的凝望着灯火,背后一张地图,表示着边境的地标。左侧一杆长枪颜色暗沉,不只是岁月的沉淀亦或是战场的杀戮渲染,枪尖却依旧寒芒闪烁。男子嘴角忽然展开,露出一抹复杂而诡异的笑意。
年轻男子走出中军大帐,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时有个人朝他快步走来,还没有说话,年轻男子便摇了摇头,随即在来人的疑惑之下两人结伴而去。黑水河畔,草木茵茵,流水汤汤。两个男子站在河边,凝望着对岸那若隐若现的黑风城。
“怎么了,老张?”
张芳眸光内敛,仿佛有无限沟壑。他深吸口气,道,“此次马匪作乱,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男子怔了怔,望着对方,道,“什么意思?”
张芳严厉的扫了对方一眼,随即移开目光,缓缓道,“我们游骑营从成立至今,便一直在清肃马匪,虽然不能说已将马匪扫清,但这些年来,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那个姑娘,被侮辱之后悬挂在沙棘树上,这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然后吞声道。“这是向我们的示威!”
“狗娘养的,老子宰了他们!”男子怒道。
张芳点了点头,道,“必须宰了他们!但是,我想知道,他们有何狗胆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他们有何依仗?”
男子那圆滚滚的脸沉了下来,将目光投向河面,道,“我们会查清楚的。”
“一定要查清楚,”张芳严肃的道。“如果不查清,那么,我们在这里的作用便没一点效用,我们更无法向圣人交代。还记得我们临行时的情景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初出茅庐的我简直受宠若惊,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岂止是你,你,我,还有另外十八人,每个人都是如此。这是最神圣最伟大的任务,而我们侥幸被圣人选中。”
“魑魅魍魉游弋四周,钻营,刺探,破坏,勾连,无所不用其极,圣人,圣人的担忧是对的。”
“青衣卫虽然出事,但他们的职责和权力在地方并未改变。”
“听说京中来了个校尉。”
“还没有见到这个人,更没有听说这个人已经到来,不管如何,青衣卫校尉的到来说明一点,那便是,圣人要整顿边地。”
“好,老子早等着这一天呢!”男子兴奋的道。
一道红光冲上黑沉沉的夜空。两名男子的眸光都闪了一闪。男子看向自己的同伴,道,“黑风城?”张芳却转过身,大步朝营房而去。
男子凝望着那道红光,乌黑的眸子森森有些可怖,远处,张芳调令兵士的声音如钢铁一般坚决果断。男子回过头,露出森白的牙齿。
白纸纷飞,香烛缭绕,大团的雾气,在夜色里弥漫,仿佛透过这雾这烟,能看到一个清秀女子的脸,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那纷飞的白纸,宛若哀伤的蝴蝶,在那飞,在那零落。
一个文秀的男子,跪在棺材前神情凝固,目光呆滞,一行泪在脸庞上缓缓滑落。
高正天看着弟弟,又看了看灵牌和黑漆漆的棺材。月娘他见过,带弟弟离开老家前月娘不过三岁,只是蹒跚学步的幼童,再次见到的时候是月娘和他爹爹去京城,一个秀丽贤淑的女孩子赫然站在自己面前,让他这个饱经艰苦的硬汉怦然心动,再后来,弟弟高小飞忽然神神秘秘的跑到自己面前手里攥着一张信纸,悄悄的说,“哥,我要和月娘成亲了!”然后,他带着弟弟高小飞去了月娘家,自己和弟弟离开几十年的地方,看到一个羞涩c恬静c温婉的女孩子。而今,却是一具经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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