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心,他时常在夜里惊醒过来,走过去要摸着她的喉咙,将脸贴在她的面容上,感受着她的呼吸才放下心来,他时时刻刻都在害怕着,阿锁要是突然之间就离开了他,或者永远不醒过来,他该怎么办?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甚至连孩子都不敢去看,恐惧叠加到无与伦比的时候,他甚至会有些心烦那个孩子,阿锁是为了她才冒了这么大的危险。
乔谨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发现这些年走来,他自喻清高,却依旧在权势的泥沼里打滚算计,到头来,乔家没有毁掉,连阿锁都失去了。
这一生算是过得糟糕透顶。
乔锁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每天昏昏沉沉地睡着,想醒来,眼皮便异常的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走马观花,她想听也听不清楚。
她只知道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督促着她醒过来,醒过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醒来,似乎她忘记了极为重要的事情。
她每天都在无边无际的昏睡中努力地睁开眼,一点一点地恢复力气,她想,快了,她就快要睁开眼了。
意志一点一点地恢复,然后在漫长的压制下,她猛然深呼吸,睁开眼来,刺耳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闭眼,四肢感官一点一点地适应着这个世界,随即疼痛席卷全身,她感觉身体没有一丝的力气,就如同被拼补回来的布娃娃,全身都泛着疼痛。
她睁眼,有些艰难地看向四周,还是在以前的病房,雪白的墙壁好生刺眼,还有酒的味道。
夏侯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桌子前摆了一桌子的酒,他喝的脸色有些红,一边喝一边抱着手机看里面拍摄的视频,乐呵呵地笑着。
乔锁动了动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想开口,想喝水。
记忆一点一点地回来,她身子微微僵硬,孩子,她的孩子怎么了?她想去碰触自己的肚子,可是手上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乔锁动了动手指。
突然之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进来,带着冷冽的阴寒的气息,乔锁的身子猛然间僵硬,她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他的气息她不会忘记。
乔谨言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径自走到夏侯的对面,见他还在看他女儿的视频,整日乐呵的犹如他才是孩子爹,加上老爷子说的话以及阿锁始终昏迷,重重压力压得他情绪很不好。
乔谨言眯眼,淡淡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孩子,自己也去生一个就是了,省的夏老将军整日拿拐杖在后面抽打你。这是我女儿,你别整天全世界地宣扬着是你的女儿。”
夏侯没有搭理他,乔谨言这种闷骚男看似冷酷无情、高高在上,其实相处起来并不难,性格极好,就是冷了点,他正在看小小锁趴在床上翻不了身,整个小身体被包裹得紧紧的,一动也动不了,急的哇哇大哭,粉嫩嫩的,看的夏侯两只眼都变成了粉红色。
“你这是嫉妒我跟小小锁玩的好,她看见我就笑,好在你不去看她,不然你这张冷脸吓坏了孩子,我可跟你没完。”夏侯得意地笑,他拍了不少宝宝的视频,没事就拿到乔谨言面前来刺激他,乔谨言一直因为乔锁的昏迷而无法面对那个孩子,这一点夏侯怎么会不知道,所以越发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刺激他。
“我说,你整日围着宝宝做什么,赶紧自己去找个人生去。”
“啊哟喂,你这是过河拆桥来了?”夏侯见他沉着脸,想必是在老爷子那里听了不好听的话,顿时乐了,冷笑道,“等小锁醒了,我就求婚去,往后让小小锁名正言顺地喊我爸爸,跟我姓夏,你能怎么招?”
乔谨言脸色一沉,不怒反笑,道:“你做梦。”
他起身站起来,习惯性地看向乔锁,看看她是否安好,正好撞见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看着他们,乔谨言感觉脑袋一晕,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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