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水玲珑走张家的角门走出.此时她穿着一间鹅黄色的百褶裙.烟纱做的长衫穿在外面.头发上带着一支八宝玲珑簪.是她在张家小姐的首饰盒里找到的.上面的宝石一闪一闪的.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宣州初见孟子期的那一天.
“我过去了.”水玲珑回身冲着张家小姐笑了笑“姐姐千万记得在茶楼答应我的.”
张家小姐点了点头“芷阳.你只管安心就好.”
水玲珑点点头.向着街市走去.国丧的时候.连门店上悬挂的灯笼都是清一色的素白.显得她这一身有些扎眼.所幸街上沒什么人了.才不至于让她沒有到地方.就被人告发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她沿着街市一直走着.到了京城的郊外.她要去的不是皇宫.是那个自己早就该去的“金玉满堂”.
一条还算宽敞的路一直沿着山体向上.水玲珑一步步走上去.竟沒有碰到一个人.知道看到那偌大的牌楼上面金闪闪的金玉满堂时.她才见到一个很久不见的人.她笑着走上去“怎么.这次你家主人不让你躲在屋子里.而是在这里守门了.”
“我家主子是怕你生气砸了我们府.所以让我守在这里.任你拳打脚踢.给你消消气.”桐木李站在那里笑道.手指却玩着自己的头发.
“你这是要到我消气吧.”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真要进來.我只能说你做不到想做的事.”桐木李放下手.一脸正经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我想做的事.”水玲珑依旧笑着反问道.
“徒儿多半是打不过师傅的.而况他只教了你一点点.”
“我也不是只和他一个人学过武功.你只需告诉他.荀芷阳求见就好了.”
桐木李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摇了摇头.“來吧.我带你过去.”
水玲珑见到孟子期是在一处楼阁前面.那楼差不多四层.前面是几十的台阶.像是宫中的大殿一样.旁边正好一处湖水.此时夜风吹过.带着些潮气.卷起了水玲珑的长衫.楼前是一处空地.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柄剑.孟子期坐在前面.摆弄着手上的白玉杯子.身后是雕梁画栋.
水玲珑看着桐木李离开.然后向前走去.登上了台阶.都到了孟子期身前.站住了脚.
“阁主.”她这样说道.
孟子期亦或萧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起身.看着对面不过两步外的水玲珑“做萧琰的时候.我叫过你玲珑.做孟子期的时候.我叫过你烟儿.也叫过你芷阳.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
“來这里的是荀芷阳.”
“可是我请的明明是‘烟儿’”
“烟儿所背负的东西已经解决了.现在不过只是荀芷阳.”
“那我是不是该以萧琰的身份接待你.”
“那在此之前.我想请你以孟子期的身份回到我一个问題.”
“说.”
“那晚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发脾气.”
“那晚.”孟子期略想了一下.“你说在那个小镇.”说着他从袖间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了水玲珑眼前.
水玲珑接过.展开一看.不由一笑.那是她离开京城时留在客栈的一封信.上面第一个字.便是一个“煊”.
“我让你叫我云卿.你却从不.”
“我叫过的.”水玲珑说着.把那张纸往身后一扔.腰间的软件出鞘.将纸一剑斩断.
“芷阳.你可想好了.”孟子期看着水玲珑.眼神却也沒了往日的柔和.声音淡淡的.“荀家已成定局.杀了我也沒用.何况你杀不了我.倒不如回了江南.好好地过自己该过的日子.不必管江湖.也不必管朝廷.也沒有人拿你顶替去做什么.”
“不是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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