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暗自诅咒了声.北安澜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慌和担心.徒然冲了出去.在所有人惊愕之中跃上白马.飞驰而去
他需要痛快地飞驰來缓解他的紧张和彷徨日渐一日的思念本就折磨得他不堪重负的心.又传來她昏迷的消息.更是令他惊惶.和心底骤起的寒芒蓦然交织.一遍又一遍地慌乱袭上心尖.紧握缰绳的手微微颤抖着
似堵了一块地方.也似塌了一角.本來就紧绷的心弦霎那间有断裂的倾向
因为了然染了风寒.他北明允日夜守在身边之中.这代表什么.他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清楚.原來他劫走然儿的目的并不单纯
不单单是因为牵制他.
竟然是可笑的命运.北明允竟然爱上了然.
他向來不想自欺欺人.想到那名太子.深沉阴郁.亦不失为一名枭雄明知他和然儿之间有深仇大恨.明知他不该担心心底却隐隐忧虑
了然从成亲到被劫.他都看不透她的心.虽知她对他有好感.却不知到了何种程度如今听闻这个消息.竟患得患失起來.
他一向洒脱.一向流溢.偏偏碰上了然.却丝丝在意起來.容不得有别的男人觊觎也容不得她将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不得计划必须提前这是北安澜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他要赶快把芙儿带回身边.
太子府南苑中.向來冷清的宫苑一片热闹.因床上佳人依然沉睡不醒.昏迷了三天了.高烧不断.烧退了又起.反反复复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沒有.婢女们來來回回.进进出出太医们心惊胆战地站在中庭.个个额上冷汗淋淋.看着他日渐一日更为阴沉的脸.他们惊惧得连一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纷纷祈祷着床上的人儿能尽快醒过來.看北安澜暴风雨欲來兮的脸上.今天已是他的极限.若她还沒有转醒.今天所有的太医都必须跟着陪葬了.
“混账东西.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连个女人也医不好.”
又是一声暴怒的喝声.这三天來.他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他们也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有几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太医都疲惫地昏昏欲睡.被他这声沉怒的喝声震醒.反射性地跪地求饶.额头碰触地面的声响在房间里卑微的回荡.也有几位额头上皆是瘀青一片.可谁也不敢作声
愤怒担忧的身影不停地在外室踱步.狠戾的眼光全是纯然的着急和忧心忡忡.三天了.她为何还不醒
“王爷.王妃醒了.”盈儿心里的声音透过纱帘传了出來.如春风吹散湖面涟漪.喜悦偷偷地在这位冷酷无情的王爷心中唱着欢快的歌谣.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内室.任纱帘在空中摇曳.随着这声.外室跪了一地的御医全不自禁松了口气.有的暗暗地舒气.缓解了因他离开而消逝的压力.有的默默对视.相对无语.
“怎么样.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太医就在外面.哪里不舒服赶快说.本王让他们进來瞧瞧.”冲至床头.一把抓过她细嫩的手.他眼中是纯然的喜悦.清澈而纯净.闪着单纯的关心和急切.
了然觉得全身像是被铁灌体一样.沉得难受.好似身体并不是她的.轻飘飘.如站在狂风中.任风吹得飘零.
刚刚睁开眼.有些不适应变化如此之大的他.为何睡了一觉醒來.他就判若两人
如个孩子般纯真.一心一意只为她的转醒而喜悦.干涩的喉间极不舒服.沙哑的声音沉寂得连她自己也吓一跳.“水.我要喝水”
“水盈儿.快点.她要喝水.”他恍然大悟.紧忙挥手让盈儿去拿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微弱的身子.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唇.头发如丝绸泻下.青黑和苍白突兀地交织.更显出一番病态之美.看得他怦然心动.
盈儿捧着一杯热茶过來.北明允二话不说就接了过去.微微吹了几口.笨手笨脚地凑近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