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一愣.蹙蹙眉.正要给她下跪.结果被她拦住.笑道:“你既然能进明王府.一定是被我皇儿捧在手心的人.这地板湿凉.要是寒气袭身.可不好.”
眼神向旁边望去.一个老嬷嬷捧着一个绛红的软垫而來.富态的身子.圆胖的脸皱纹爬满.眉梢染上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眼眸中有残忍.有无情.
了然浅笑的慢慢地往下看.锁在那个绛红的软垫上耳边是韩贵妃幽冷的笑.
老宫女的脚步一步一步而來.棉布底的绣鞋无声地.越近.越似踏在了然七上八下的心口上.
直至她走到她跟前.放下软垫.慢慢地退到一旁.什么话也沒有说.了然在空旷的大殿里只听见自己深浅不一的呼吸.
软垫冷冷地躺在光滑的地板上.红的那样深沉.绿芙有种错觉.那是鲜血的颜色.
齐妃的阴冷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跪下.是什么在等着她.
了然明知是个魔鬼张着血盆大嘴在等着他.在那里叫嚣着.
“王妃你看看本宫.多体贴你啊.”
拧眉.尖锐的指甲套略重地划过她的脸.一条红痕亦跃上绿芙的脸颊.微疼.
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自己制造出來的效果.含着欣赏的笑.看红痕夺目.
这就是权势的可爱迷人之处.怪不得每个人都心心念念地想争夺.
了然轻轻一笑.走到软垫前.她可以不在乎一切.却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不能不在乎官家.不在乎棺材铺.在她目的达到之前.她绝对不能死.当初就是靠着自己活过來的.还沒有亲自见证她的仇得报.她娘亲名誉恢复.
她怎么能死.就算是眼前是刀山火海.她照样选择面对.笑了.
下跪.很简单的一个动作.
屈膝.当膝盖碰上软垫的时候.笑容僵硬了片刻.了然皓齿几乎磨碎
一股尖锐的.急促的痛从膝盖蔓延.开始向全身每一个细胞扩散.
全身的感觉只有一个撕心蚀骨的痛.
痛到她背上寒颤阵阵.额上冷汗淋淋.脸色霎那间变得白如霜雪.
“臣妾参见齐妃娘娘.”几乎是咬牙吐出这句话.不是恨.而是疼.疼得她下巴一阵阵麻木.只知道自己要说这句话.却连自己声音听來都飘渺空散.
那个老宫女似乎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软垫上的她.瞪着那双苍老的眼.她竟然连疼都沒有喊一声.
齐妃似乎也是愣了一下.顿了几秒.不禁重新审视着脚下的了然.却只看到墨黑的长发如云.还有脸上的血.有几滴滴在她雪白的手背上.而那个软垫更是不看也知道
宫廷中为了惩罚一些犯错事的宫女.又怕被查出动用私刑.所以往往都会用银针來处罚.银针尖细.伤口不像是动大刑那样明显.往往是在一些很隐私的地方.让人看不出.而这个软垫下.布满银针.这样毒计也就那些资深的刑房老宫女们想得出.
了然跪下來是.那些银针.支支入骨.寸寸夺心.那是尖细而锐利的痛.接近麻木.
隐忍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才入凤岐宫短短半个时辰.了然从上到下.带了一身伤.膝盖上的血沾满了那个软垫.绛红色和血红交织.竟然让人看不出.可她浅蓝色的裙摆却一片猩红.
“王妃的忍耐力真不错.”半真半假地道了句.她慢慢踱步到了然身边.玩弄着自己的指套.上面还沾着绿芙的鲜血.微风吹拂而來.吹起发丝四处飘扬.“王妃.这就是皇宫.你千不该.万不该进了明王府的门.”
了然的心思早就游离.并不知道她讲了什么.那钻心的疼比起十指被夹更是锥心.一股又一股如沉铁般的痛涌來.几乎夺去她所有的呼吸.可她的脸上却依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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