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软抢先一步站了起来,顾怀陵伸手去拉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爹,我有事跟你说。”
“说什么?”
顾父抬眼看着齐齐站起来盯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声音有些沙哑,两兄妹谁也不让,都马上要开口,却见门口又来了一个人,来的是俞凛,手里拿了一封信。
顾父回身,见来的是叶家人,勉强笑道:“可是有什么事?”
俞凛摇头,双手将信呈给顾父,“这是家主给您的信。”
俞凛送完信就走了,顾父一脸不解,就在不远处的厢房歇着,如何还要写信?顾父也不认识字,将信递给顾怀陵,“你来念念。”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
顾怀陵将信打开,刚看到字迹就顿了顿,顾软软探头去瞧,也跟着抿了抿唇,这哪里是俞叔叔的信,这分明是叶惊澜的字迹。
顾怀陵顾软软知道这是叶惊澜写的,但其他人都不知道,都以为是俞墨有什么要紧事说,顾怀陵一目十行的将信看了一遍,“俞叔叔给您讲了个故事。”
“故事?”顾父不明白,“讲什么故事?”
“您先坐。”
顾怀陵扶着顾父坐在椅子上,又让顾二叔和姜氏都坐下了
,回头给了顾软软一个放心的眼神,同样看完信的顾软软也不和他争了,安静坐在一边。
这件事“俞叔叔”以一个外人的身份从旁提点是最好不过的了。
顾怀陵这才朗声道:“俞叔叔说,这是他在京城见到的真事。”
“说是一寒门子弟十年寒窗终于金榜题名,入了翰林院为官。”
“十年苦读终于有了回报,这本是好事,只是翰林清贵,本没什么银钱,够他自己活罢了,只是乡亲们不知道,都认为他出头了,在京城当了大官了,有能耐了,就该把爹娘和家中兄弟姐妹接到京城去享大福才是。”
“胡闹!”
听到这,顾父就训斥出声,他虽是农家汉子,但因儿子一直在念书,勉强也知道科举,和科举之后会经历的事情,“翰林清廉,最重名声,他的例银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如何还养得起一家人?”
而且京城宅子贵,自己一直节约至此,就是想着将来怀陵去了京城,能给他买个小宅子,也有了落脚的地方,那信里的一家子人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情况?不说帮衬,还跑去添乱?
“确实是养不起的。”
顾怀陵点头。
“只是他家里,爹娘懦弱,尤其是她娘,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本来他家中姊妹也算和睦,就算到了京城,也不会给他添什么大麻烦,只可惜,不仅他家中亲人,他娘还把娘家的两个侄儿也带去了京城。”
说到这,顾父神情一顿,显然察觉到了这故事背后的深意,顾怀陵若无其事继续道:“他娘娘家那两个侄儿,说是去跟着哥哥念书,其实就是在京城玩耍,没钱了
就跟他娘要,他娘的私房都给了那两个侄儿。”
“后来实在没法子,侄儿逼她,她就去逼自己儿子。”
顾怀陵看着顾父微微紧缩的瞳孔,缓缓道:“那人是个孝顺的,亲娘哭求,他就想方设法去敛钱,不出两年就被查到贪污受贿,一身官服丢了,还判了流放,更有子孙三代不能入仕。”
顾父已经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在说故事,这是在给自己讲道理。明明是别人的故事,顾父却忍不住代入自家,若是怀陵有朝一日当了京官,哪怕自己压着刘氏不去京城添乱,但刘家人不会借着怀陵的名头在家里生事吗?
那群人就是闻风而动的豺狼,哪里有好处他们就一拥而上,怀陵虽不在这,但借着他的名声,能做太多事情了!
要是闹出大事,最后为他们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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