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孙骆涯在那些个小屁孩的簇拥下,怪不好意思地在那位扎有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家里用过了早点。
饭菜谈不上奢华,是最朴素的稀饭就咸菜,或许是因为他的到来,故而这家人又多炒了个韭菜炒鸡蛋,这让本就不好意思蹭饭来的孙骆涯更加赧颜。
“孙公子不必如此拘谨,在老朽这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怎么顺心怎么来;虽说老朽这里寒酸了些,与公子家的奢华相比是天差地别……只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孙骆涯赶忙笑着摆摆手。
当家的老人,是位年过七十的老倌,须发皆白,与高龄妻子一起养育着那位头扎双羊角鞭的外孙女。那老倌就坐在饭桌对面,面朝孙骆涯,捋须而谈道:
“老朽知晓孙公子不是那种势利的人,对我们这些穷苦到底层的人都愿意伸出援手想着帮上一把的人,绝对坏不到哪里去。”
“没有,没有。”孙骆涯笑着自嘲道:“老先生谬赞了,我这人还是比较坏的,没老先生说的那么好。”
白发老倌刚想说话,就听他那不过三岁大的外孙女叫嚷道:“外公,外公,谬赞是什么意思啊?”
老倌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着对她说道:“那是你大哥哥自谦的表现,丫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像大哥哥一样,要谦虚,不能骄傲自满。”
“嗯,丫儿以后一定要像大哥哥一样。”小丫头自信满满地点点头。
老倌见状,欣慰地点点头,道:“去吧,丫儿快出去玩吧,我和你大哥哥还有话要说。”
小丫头原本还有些不舍,但是在她外婆的引领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茅舍。
在两人走后,白发老倌蓦地从位子上跪了下来,老眼泪光地对面前那位年轻人说道:“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少主大人能够了我一桩心愿。”
孙骆涯一边起身去扶老倌,一边说道:“老先生有话直说无妨,我尽力而为。”
孙骆涯将老倌从地上扶起,然后两人就坐在板凳上,听老倌娓娓道来:“不瞒少主大人,老朽虽是乡野村夫,但也不是痴人。
那年扬州城闹饥荒,什么树根树皮,野果野菜,都被人摘挖了个精光,老朽和老伴二人无用,空手而归,眼看就要让一岁大的外孙女饿死街头,我俩也就想着死了算了,索性一了百了。
于是便携手上了角鹰山,当时我俩是希望死得远一点,免得让城里的人笑话我老头子无用,竟连累了一岁大的孩子饿死街头。
当我和老伴来到了角鹰山的山脚,准备带着丫儿一起寻死的时候,是少主路过,将我们救下,还给了我们吃食。甚至还带我们上了山,给予了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可供我们自给自足。这份恩情,老朽一家三口定会铭记于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完老倌说完,孙骆涯仍是有些不明就里,于是问道:“老先生,你这……究竟所求为何?”
老倌兀自叹了口气,将双手按放在两边的膝盖上,黯然道:
“少主有所不知,我那外孙女丫儿的父母,其实是徐州地界一个大号门派的弟子,徐州城鱼龙混杂,各大帮派之间多有冲突,他们觉着带着一个孩子在那边不太安全,有时候连自己都性命难保,哪还有功夫保证孩子的死活,于是他们便把丫儿寄托在了我们这边……”
老倌顿了顿,继续道:“可就在几天前,我们三个曾去扬州城的寺里烧香,却不巧听见了一些有关徐州那边的事情。据说近些日子,徐州那边不太安生。
先是正道门派与正道门派之间起了冲突,后来演变成了门派之间的火拼。
此事歇了,又有魔教门派趁机打压正道门派,于是正邪两派又打了起来。那时候正道门派刚打完内战,实力折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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