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孙骆涯算是明白了。即便这些家伙听见了他和孙希平的对话,也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更不敢说自己听见了。
孙骆涯向他摆摆手,说:“没关系的,孙希平都走了。你就算说你听见了也没关系。”
子虎摇摇头。
孙骆涯无奈。这就是孙希平的直系死士,与普通死士的区别了。若是普通的角鹰山死士,也同样会把孙骆涯的话当做是命令。而孙希平的直系死士,则会以孙希平的话为优先级。就如一开始他以为蛮牛卫不会把他的行踪告知孙希平一样,不过到最后那头蠢牛还是做了负荆请罪的样子,去跟孙希平说了他孙骆涯就在扬州城的行踪。
想到此处,孙骆涯自嘲一笑,心想道:“难怪孙希平要我自己去重组刚熊卫c阴蛇卫和阳豹卫这三支死士,一旦这三支死士成为了我的直系死士,那么在某种时候,即便是孙希平的话也都不管用了。因为这三支死士只听命我一个人的命令。”
按照常理,先前孙骆涯与孙希平的对话声音并不小,藏在暗处的子虎等人应该是能够听见的。既然他不愿意承认,那孙骆涯也就没办法了,只好再与他说了一遍。
第一件事,就是让子虎派些人手过来,将马背上的死尸进行身份核实,核实之后对尸体进行火化,再者将抚恤金与骨灰一同送回死者的家乡。
第二件事,是把那三名昏厥的劫匪关押到鹰山城仿制衙门的监牢里,等候他亲自的审问。
第三件事,便是将这些马匹好生洗刷与喂养。
原本这三件事他也与孙希平说了,虽然孙希平临走前也答应说尽快找人帮忙,可孙骆涯总不能站在外面,等到孙希平回府之后再派人来吧?思忖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让死士来帮忙。这样更节省时间。
当他吩咐完这三件事后,就与这位子虎大哥拱手告别,顺便寒暄客套了几句。
离开了原地,孙骆涯走过了牌坊,直往孙府而去。
半天的劳累,一身的血迹,的确是该洗洗了。
不多时,孙骆涯便来到了孙府的府邸外,他见到了停在府邸大门口的马车与牛车,府内的仆役正在卸货。两人一组,将马车和牛车上的红底金边的箱子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搬运进府内。
孙希平先走一步,这会儿估计已经进了府邸,回他自己的院子里了。他之前拜托过大长老祝凌阳,说是请他跟孙希平提一句,说是把那株赤阳血芝留给他,至于是制作成药石还是请龙虎山的丹鼎派天师炼制成丹丸,那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而另外一件事,便是这些卸下来的贡品,一定要等到他来的时候再打开。
如今看来,自己正巧赶上了好时候。他心里一喜,便加快了步伐,抽了个空档,进了府邸。然后从门房处得知,肖汉与祝凌阳二人与刚从外面回来的孙希平在前堂喝茶。孙骆涯心里暗叫一声正好,然后便与门房知会了一声,就说是让下仆将这些从马牛两车上搬下来的箱子直接送往前堂。
留下这句话后,孙骆涯就将洗澡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抬起脚步,径直向孙府的前堂走去。不多时,等他来到前堂时,见到祝凌阳与孙希平正坐在前堂里的太师椅上,有说有笑的喝着茶。而肖汉,则是站在屋外,跟门卫一样。见到了少主走来,立即上前行礼。
孙骆涯还没等他叫出声,就摆了摆手,示意这次就免了。然后他就跨过了门槛,走进前堂,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是凉茶,苦味依旧。孙骆涯朝茶水看了眼,并无多余茶渣。这样看来,这杯角鹰山独产的鹰羽茶不是孙希平煮的了。
孙希平煮的茶,很有特点,苦味更苦,茶水中还混有茶渣,说的好听点是有特点,难听点就是煮茶技术烂到了一种让人尝过一口就不再去尝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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