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趣的则是明知道对方的下一步棋将要走在哪里,而自己就要费尽心思的去拦截,不让对方的棋子能够成势。一直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时候,棋盘上的大势走向才是最值得惊喜的地方。”
白袍道士瞪了孙骆涯一眼,道:“你知道贫道是谁吗?贫道怎么下棋还用得着你来教啊?你要知道,贫道问你下一步走哪,是看得起你,是给你机会让贫道看到你的棋艺漏洞,好替你查漏补缺。你要懂得感恩,要感激贫道,知道不?”
孙骆涯没有与这位看似道士实则更像是无赖的白袍道士较真,他笑着朝这位白袍道士抱了抱拳,道:“多谢前辈教授棋艺。”
白袍道士一脸不悦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贫道不与你小子一般见识。”
白袍道士话虽这么说,可他仍是执白子落在了三三上,这让一旁观棋的孙骆涯只觉有趣。
之后,白袍道士罕见的没有盯着棋盘考虑,而是在一连串的噼啪声响下,下子如飞,将棋盘上的四个星位,以及四个三三c四五c大目c小目全给占了,黑白两子各占一半。
之后,白袍道士终于是执子凝视着棋盘犹豫了起来,他盯着棋盘思忖了许久,然后道:“接着呢?接着贫道应该下子在哪里?”
孙骆涯一副早已做好了白袍道士会在占完角之后提问的准备,“占完了角之后是挂角和守角,在市井坊间守角要比挂角重要,实则两者同样重要,我观前辈的落子,怎么是黑白互不侵犯的?”
白袍道士白了孙骆涯一眼,道:“贫道喜欢,不行啊?”
孙骆涯一阵无语,苦笑着道:“不是不行,只是前辈这样下,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平局。那这下与不下,又有何区别?”
白袍道士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孙骆涯好奇道:“前辈,此话怎讲?”
白袍道士先是没有开口解释,而是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中,然后双眼扫了一遍棋盘上的棋子,这才抬起头看向正对面的黑衫年轻人,“小子,不瞒你说,贫道东郭九墨曾与棋圣季老头手谈过一局,你猜怎么着?”
孙骆涯惊讶万分道,“你说谁?!”
白袍道士对于年轻人的惊讶神情颇为受用,他点了点头,以一副很是欣慰的表情说道:“你没有听错,就是当代所有国手都崇拜万分的棋圣——季佑!”
孙骆涯激动地身体前倾,两手更是支撑在了石桌边缘,他急迫地想知道答案,“前辈,你和棋圣手谈过?怎么样,是赢了还是输了?”
白袍道士摇摇头,道:“这是贫道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要先回答了,贫道才能告诉你。”
孙骆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试探性地说道:“你输了?”
白袍道士一巴掌拍在空气上,可对面的孙骆涯立即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像是被人给打了一巴掌一样,疼痛的不行。
“小子,贫道看上去就是那种与季佑手谈一局,必定会输的人?”自称是东郭九墨的年轻道士有些郁闷的问道。
孙骆涯委屈地点点头。
由此可见,先前他在心里面腹诽的那句,打他后脑勺的人应该也是这位白袍道士了。
在孙骆涯点头默认了之后,东郭九墨便有些气急败坏地一掌拍在了石桌上,使得桌上的棋盘与棋盘上的棋子都为之一颤,挪离了原有的位置。
孙骆涯下意识地身体后仰。
东郭九墨突然抬起手,然后四指弯曲c大拇指朝向他自己的脸,高傲道:“我——
东郭九墨!是和棋圣季佑五五开的男人!棋圣季佑只能和我平局!!”
孙骆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一些,不过在他听到白袍道士说他曾与棋圣季佑手谈并以平局收场时,他的内心是极其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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