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深的看着消失于天边的身影,眼眸中的悲恸在此刻显露无疑,若是林辰已死,你可会与我一同去西秦?
此时,一只飞鸟忽从天而降,落在齐天肩上,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不知名的鸟儿。齐天抬手,那鸟儿便落在他掌心,他从鸟儿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筒,然后手一伸,那鸟儿便又飞走了。
从竹筒里取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展开,细看,眉眼静谧,无一丝波澜。许久之后,目视前方:“知画。”
“公子,宁姑娘不肯离开金陵吗?。”知画从暗处出来。
齐天回首,脸上是那似讥似讽的微笑,“若她得知,猎杀林辰之人皆是我所安排,怕是……”
“知画不知,公子是为天下苍生所想,想必宁姑娘会理解的罢。”知景恭敬道。
极轻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飘渺:“是啊,我的存在皆是因为天下,能有何选择?”语气像是说服,是安慰……
片刻后,他垂首看看手中信纸,唇微微一勾:“通知她即日动手,再传信于广陵王,让他前去顾府,他知道该如何做。林辰生路我给你留出来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转瞬间,齐天起身,稳稳站在了地上,温润男子目光如炬,良辰不知从何时出现,手捧一件黑衣,上面以金线绣成的巨蟒盘旋在黑衣之上,远远一看,似要腾云驾雾,冲入云霄。身着黑色蟒袍,一如林间猎豹,又如潭中腾龙,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脚下,他所踏足之处有如朝阳新生,一切黑暗都因他的光辉而消失,天下王者,莫不如是。
轻轻捻着手中的信纸,一点点化为粉末,落入尘土。
回头:“回西秦。”知画从没没见自家公子如此,不免微震,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那张脸上,此刻只有那仿如迷路的孩子找不着家的傍惶与无措,那双中黑曜的目中,再无丝毫艳媚,那里盈满水气,那里浮现深切的悲怆与哀痛。
公子齐天就此消失于世间,往后只有西秦齐家齐天,再无温润如玉的公子齐天,那自出生以来就背负的责任,到如今应当由他来承担。
古宫闲地少,小桥水巷多。”用这句话形容金陵再确切不过。天色渐晚,夕阳即将完全落下,只留一小半边鲜红,继续浸染苍穹,让天空记住了它的存在。被染红的云稀稀疏疏四处游荡,它门向来自由自在,从来不知道何为拘束吧?
然而,就当着这绚丽的夕阳以及稀疏的云朵,金陵竟然下起了蒙蒙小雨,缓缓为这鲜红下的小桥流水裹上了薄薄的面纱,转瞬,温婉秀气的金陵就这样被淋湿了。街上行人依稀撑起了五颜六色的油纸伞,俯瞰金陵,朦胧间仿佛盛开的一朵朵漂亮的小花,而那河道上的乌篷船儿,则如一叶,在雨水里随波逐流,也如此地自在。雨静静地下,连落到地下水上都是轻轻的,生怕打碎了这片静洁,正合了这江南的韵味。
云家的车队在经历了无数天的行程后,在这个时刻,终于抵达这座于雨中沉睡着的城市。
“爹,金陵好美。”云烟在马车内享受着雨落,拉开车帘看一眼,便醉了。
云铭也是看着雨中的金陵城,眼睛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云烟的感叹。
“而且金陵好大,却有玲珑精致之感。”云烟也不管云铭听到没,继续赞叹到。
“云烟是第一次见识金陵呢。”云铭回过神来,慈爱地着看了看云烟,微笑着说道。
“是啊,爹以前都没带我出过稽上呢。”子茗嘟着嘴委屈道。
“以后爹带你去看比这个更大更繁华的城市好不好?”
“还有比这个更大更繁华的城市吗?”云烟吃惊道。
“当然,有很多呢!比如,京城盛京……”云铭说起“盛京”二字时,嘴角又微微扬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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