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苑8号别墅,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
胡言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从礼堂出来,他径直把莫一一送回家,之后就一直这样躺着。
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是不安。
今晚酒会发生了刺杀,虽然他并不知道死的是谁,但看陈振慌慌张张的样子,应该是个大人物。
他怀疑今晚的事与莫一一有关,只是搞不懂她这样做的目的。
在礼堂出事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莫一一在巧妙挣脱搂在她腰间的手时,特意递过来的白色手包。
陈振的手下亲眼看到莫一一将手包交给胡言,知道手包不是他的,再加上看到陈振和胡言交情颇深的样子,忽略了检查手包。
“手包里面有什么秘密?凶器吗?是刀?还是枪?”
胡言感觉枪的可能性大一些,可是他在现场又没有听到枪声。
“莫一一这个看似精明,实则愚蠢的女人,做事不动脑子,找死还要捎带上自己。”
胡言现在一肚子的怨气,暗下决心刺杀事了后要离莫一一远点。
今晚陈振吃了这么大的亏,事后肯定会详加调查,自己能想到的,他陈振就想不到?
再说他们两人本来就不在酒会的邀请名单上,虽说是罗耕田临时起意安排的,但还是有些过于巧合。
偏巧又碰到刺杀的事情,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陈振没有当场搜出凶器,手上没有证据。
胡言本来就属于可疑人员,周围遍布眼线,被陈振怀疑也没所谓,最多再加派几个人监视自己。
他反而有些担心莫一一,这丫头今晚的事办的实在有些不地道,藏着凶器的手袋明晃晃的交到自己手上,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但是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栓的两个蚂蚱,如果莫一一出事,牵扯到他身上是必然的。
还是得想办法帮她一把。
……
礼堂刺杀的第二天,陈振一大早就赶到罗耕田办公室汇报。
“局座,卑职查到了。当日参与审讯胡言的,除了已死的林一鸣外,还有两个刑房看守和津南司侦查科长刘泽,另外曾广良也曾经审讯过胡言。”
罗耕田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好,现在人在哪?”
“当日审讯的刑房是林一鸣私自设立的,两名看守不在津南司名册内,林一鸣死后去向不明,只有曾广良和刘泽还在津南司任职。”
罗耕田听后,直接吩咐道:
“曾广良现在是津南司副司长,轻易不能使唤。你现在去给津南司拍份电报,让刘泽马上来寻阳一趟,要快。”
“好的局座,卑职马上去办。”
陈振答应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等一下。”
没走出两步,罗耕田又叫住陈振,沉思片刻后道:
“我亲自给徐培林发电报,由你安排个得力的手下,现在出发去津南把人给我接来。”
接着,他又叮嘱道:
“记住,暗中进行,小心行事,务必把人平安带到。”
等陈振出去后,罗耕田闭眼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自语:
“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
西南局督查室,胡言坐在角落望着窗外发呆,桌上随意的摆放着几份报纸,这是寻阳各大报社今天发行的晨报。
各家报社不约而同的留出大量版面,详细报道了昨晚的刺杀事件。
虽然因为新闻管制,没有照片流出,但有亲历者的口述,加上现场记者的生花妙笔,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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