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还为了什么而活着?(第4/5页)  初三的六一儿童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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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而悠长地,吐出一缕虚无缥缈的白烟。

    ……

    夏大佬芳龄二十五,芳心暗许十几年的初恋刚刚挂掉,一心扑事业,无心谈恋爱。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更是狗屁中的狗屁。这等危险的情愫,越早扼杀在萌芽里,越早好。

    不过说是扼杀,他也没准备搞什么恨你怕你、躲躲藏藏、江湖不见的玩意儿——通常你躲得越勤快,越说明你在意。夏大佬认为自己对于这样一个小破孩的暗慕之情,是一点都不在意。所以他该干嘛还是干嘛,该找这小子吃饭就找这小子吃饭,该教他打桌球就打桌球,该尝试强迫他给自己管账就继续尝试……只不过心里留存了点心思,想给这小子开个荤。

    他认定这胆大包天的混小子是读读傻了、没什么社交,好不容易有个大佬罩着他——虽然这小子不肯认大佬——一时错把兄弟情义当成了心动,姑娘的美味都还没尝过,就走上对男人有兴趣的道路了。

    ——夏大佬,稍等一下,你确定这说的不是你自己?

    好吧,夏大佬冒天下之大不韪殴打笔者的事情暂且不提,且说他有了这样一个笃定的判断之后,对何初三的发育问题愈发关怀。没事就盘算着给他家小阿三找一个这样那样的场合,体验一把鱼水之欢。

    马总经理屁颠屁颠地打电话跟他董事长汇报,“大佬,姓何那小子吃了狗胆,说他周日下午不跟你打桌球了。”

    “又要复习考试?他不是去银行实习了吗?”夏六一在那头叉着芝士肠。

    “他说你上周找了个靓女跟他贴身教学,他一不小心扭伤了手,到现在还没好!我看绝对是装的,大佬!这小子找借口躲你呢!你一声令下,我立刻把他揪出来削一顿!”

    “削什么削!削坏了你赔得起吗?!拎过来陪老子看电影。”

    于是周日的下午何初三苦了吧唧地被“拎”进黑社会公司的私家豪华影院。他穿的还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小包却换成了一个一看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皮包,鼻梁上还夹着一副眼镜。

    “看终于看瞎了?”夏六一躺在夏威夷躺椅上关怀他。

    “经理说我看起来太年轻,需要戴个眼镜唬唬人,”何初三说,“这是平光镜片。”

    夏六一嗤了一声,将鱼蛋碗推给他,何初三老老实实地叉了一只,“六一哥你慢慢看,我在旁边看论文材料,不吵你。”

    夏六一对他这种连挤站在公车上都要竭力举着双手仰头看的本事,实在是习以为常,也懒得削他了,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他包裹着纱布的左手食指,“草!你小子真会做戏,这是‘扭伤’?”

    “不是,昨天打工的时候切伤的。”

    “切伤?你不是在茶餐厅端盘子吗?”

    “上个月开始学切菜了,阿华叔的店搬到城寨外面,生意很好,人手不够。”

    夏六一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电影。

    这是1990年的冬天,蛟龙城寨的搬迁工作进入中段,大部分居民分发到了政府补偿的房屋和赔偿款。几十年前流落入城寨中的无籍人士何阿爸,因为在香港境内居住满七年,也顺利获得永久居留权,正儿八经地成为了这座海上城市里的一员。并且还依照家里那上下两间小破房的规模,分到了位于九龙城码头附近的一户唐楼居屋。

    只是何家阿爸仍然是个无照牙医的身份,未能获得合法行医的资格,在外头开不了诊所,他只能被迫退休养老。好在何初三顺利找到实习工作,每个月还有一两千块钱补贴家用。阿华叔的老招牌新阿华冰室,正好开在唐楼楼下,所以何初三除去每周四天在银行实习,其余课余时间仍然在新阿华冰室打工。

    今天他原本也应当带伤端盘子,结果中午一过,他在阿华叔的咆哮声中,夹起旧公文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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