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何初三缩手缩脚地在大佬床上装死,又被夏六一一枕头拍“醒”,烦躁道,“何影帝!CUT机了!”
何影帝应声睁眼,看着夏六一乌黑乌黑的面色,做小伏低地先道歉,“六一哥,对不起。”
夏六一冷哼了一声,“对不起什么?”
“不该跟你讲道理……”
“啪!”
这次是彻底被拍得晕乎乎的,何初三半梦半醒地扯过被子,干脆装死变睡觉。夏六一关了灯,扯过另一条被子,背对他翻过身去,在黑暗里低声道,“之前的事我当你没说过,以后也不要用任何方式打听我公司的事。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养伤,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何初三迷糊中嗯了一声,脑袋里却想起阿爸的教诲——黑社会没文化,你没文化吗?——应该曲线救国,另辟蹊径,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闭了眼。
他悄无声息地将手从自己的被子里伸出去,慢慢摸索进夏六一的被子,指尖靠上夏六一热乎乎的背,就这么安心睡了。
……
何初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的被窝已经凉了。夏六一搭一大早的飞机飞泰国,连句话都没给他留。
只是他睡眼稀松对着镜子准备刷牙的时候,发现唇角上一点可疑的白色痕迹。伸舌头舔了舔,他叹出一口气。
——六一哥又不吃早饭,光喝杯冰牛奶就出门。
中午崔东东开车来接何初三去医院。何初三的意思是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耽搁东东姐你时间。崔东东说不耽搁不耽搁,大佬临走时专门吩咐了,出了事要扣年终红包,你可怜可怜东东姐。到医院拆了石膏钢板,医生说何初三恢复得不错,但少说也得再拄一两个月拐杖。于是轮椅撤掉,何初三变身铁拐三,一瘸一拐地跟着崔东东出了医院。
“现在就回去?”崔东东道,“要不要出去透透风?”
何初三在家闷了两个月,欣然同往,“那就再耽搁你一阵,东东姐。”
崔东东开车带他去了浅水湾,在露台餐厅喝下午茶。古老的英式装潢与头顶缓缓旋转的怀旧吊扇,连服务生走路都是款款而行,谦恭优雅。而何初三眼见着崔东东扯掉领带挽起袖子,一阵风卷残云,一眨眼扫掉了三层甜点塔——只有捧着冰咖啡看着她发呆的劲儿。
崔东东吃掉最后一颗三文鱼卷,一边叫来服务生重新看菜单,一边道,“看什么看?有什么话就说。”
“东东姐,你保持身材的秘诀是什么?”
“你知道什么!”崔东东叹道,“小萝最近非说我有小肚腩,在家弄什么‘营养餐’,妈的天天喝粥吃菜,饿死老娘了!”
何初三瞄了眼她塞了三盘甜点都还一马平川的腹部,思虑再三,“其实,会不会你某一天跟外头的靓女走太近,或者太晚回家……”
崔东东思索良久,瞪圆眼睛,有如五雷轰顶,豁然开朗,“操!难怪我还拉了三天肚子!”
“……”
何初三在心底默默膜拜了这位胆敢摧残蹂躏崔副堂主的好姑娘,一边守着崔东东又吃了两块他叫不上名的昂贵蛋糕。
崔东东终于吃饱喝足,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举起餐勺理理发型,整整领口,又是那玉树临风的好模样。随手扔开餐巾,点起一根雪茄,她叼着烟惬意地向后靠在了座椅上,正色道,“行了,说吧。”
“嗯?”
“我知道你有话想问。”
何初三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切掉了他自己那块蛋糕的一个角,“东东姐,骁骑堂没有洗白的可能吗?”
崔东东略一皱眉,“早上你拿这个去问大佬了?”
“昨晚。”
“啧,难怪他今天临走的时候脸那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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