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
夏祥方才的语气凝重而悲伤,还礼又肃然正式,仿佛是和曹姝璃就此告别一般。曹姝璃方才被夏祥握住右手,心中既喜又羞,不料他转身如此无情,不由悲从中来,眼泪险些掉落,她也后退一步,敛衣正容:“夏郎君,奴家并未许人,也没有心上人,你若嫌弃于我,直说便是,不必如此大义凛然。”
“哈哈,曹小娘子你还是太情急了些,被夏郎君骗了。”金甲对于男女情事早已看淡,经历也比夏祥曹姝璃丰富多了,心如明镜,“夏郎君自始至终并未说过对你有意,他以退为进,以你有了心上人为由,试探你的心意,你呀你,竟然直接说了出来,这下可好,他可是知道了你对他的情意,若是接受你还好,若不接受你,你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曹姝璃面红过耳,既羞愧又愠怒,过了少许,又恢复了清风明月,嫣然一笑:“我仰慕夏郎君之才,喜欢夏郎君之心,只是我自己之事,和夏郎君是否接受我的情意并无关系。高山流水,并非一定要有知音,没有知音,高山依然巍峨流水依旧潺潺。”
夏祥暗暗赞许,曹姝璃心思多变却纯良,性子淡然之中,又有难得的坚强,必是贤妻良母。
不过此时考试已过,还不知是否得中进士,夏祥虽感动于曹姝璃的情意,却也只是笑了一笑:“曹小娘子如清风明月,人中之凤,我只有仰望之心。对了,金甲先生,皇上之病和曹公之病,应该不是同一病症,除了药床药椅之外,皇上还应该多注意饮食。”
曹姝璃满心欢喜来迎夏祥,不想夏祥在得知她的心意之后,避而不答,她心中微有不甘,不过她也不急在一时,是以也并不失落。
“皇上的饮食以清淡为主,并加了药膳,以补气血固元气为要,再加上药床药椅所补充的阳气,皇上龙体本应大好才对,为何不见有丝毫好转?”金甲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此事他应该和太医院的一干太医相商,夏祥不过是一介书生,又是不相干之人,只不过夏祥的主意治好了曹用果,他更认定夏祥之法同样适用于皇上。
夏祥也是无计可施,他本来不是大夫,又不知皇上症状到底如何,更没有亲见皇上为皇上把脉,完全就是听凭金甲的转述,不可能判断出皇上的病情为何不见好转,再者说了,就算他有幸面见皇上,他的医术和金甲相比相差太远,金甲都不知原因何在,他更不可能知道。
他可不想自己找不自在,没有医术还为皇上诊治,是为欺君之罪。
“是不是火力不够?”曹姝璃近来日夜为爹爹操劳,亲自动手为爹爹的药床药椅烧火,知道若是火力不足,药效就会大打折损,“又或者是,所用木柴还有湿气寒气?”
用来点火的木柴,最好取自十年以上喜阳的树木,且要干燥没有湿气。
金甲连连摇头:“你所考虑到的,老夫都想到了,一一查过,都不是问题所在。正是因此,老夫才急急来见夏郎君,或许他可以想到我们遗漏疏忽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他也黔驴技穷了。”
夏祥无奈,金甲有求于他,还骂他是驴,他委屈地笑道:“我刚从考场出来,你们谁也不问我考得如何,却问我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情,还要怪我无能,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叫和你毫不相干?夏祥,你还有没有忠君报国之心?”金甲脸上微露怒气,不过一闪而过,他又哈哈一笑,“不问你考得如何,是我等都相信你必定高中。若不高中,老夫面呈皇上,让你跟我学医,加入太医院。”
金甲还念念不忘让他拜他为师之事?夏祥不觉头大,忙道:“今年若不高中,三年之后再来。”
“你可以三年之后再考,曹小娘子可是等不了三年了。”金甲现在对夏祥是爱若至宝,夏祥不想跟他学医,和曹姝璃成亲也可以,依他和曹用果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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