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反倒更像一个斤斤计较小性子的丫环。
“那是自然,作儿从小在我家长大,不听我的话,我赶她出门,她就流落街头无处可去了。”曹殊隽眨眨眼睛,狡黠地笑了笑,“怎样,嫁不嫁我?”
“嗯”时儿咬了咬嘴唇,目光闪烁不定,看了张厚一眼,“我要和二哥商议商议。”
“时儿,不许胡闹。”张厚岂能不知曹殊隽是有意为之,才不想捡一个便宜妹夫,忙说,“曹三郎莫要欺负时儿,她年纪尚小,只凭喜好行事,并无心计。”
曹殊隽晒然一笑:“时儿天真烂漫,惹人生怜,我并无恶意,若是时儿真要嫁我,我也笑纳。”
张厚笑道:“曹三郎可有功名在身?”
“白衣。”
“时儿不嫁平民百姓。”张厚淡然一笑,虽淡然,笑容中却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如此也好,不如嫁沈兄也是不错。”张厚以为他的话会刺激到曹殊隽,不料曹殊隽浑然无事,随意摆了摆手,和夏祥接头接耳去了。
张厚气得险些没噎着,他还以为曹殊隽是真心喜欢时儿,不想曹殊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当真,让他大感羞辱。
时儿却是嘻嘻一笑:“平民百姓也好,高官权贵也罢,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只要有情有义就好。沈兄,你觉得我和夏郎君般配,还是和你更般配?”
时儿如此大胆并直接倒是出乎沈包意料,沈包认真地想了一想,又喝了一口茶,郑重其事的样子都以为他会说出一番大道理,不料他只是吐了一口气,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众人被他认真的避重就轻逗笑了。
张厚点菜,又要了酒。上菜后,张厚和沈包说起应试之事,二人争论到底谁是状元,争得不亦乐乎,夏祥和曹殊隽却在低头低声就好景常在会徽一事,争执不下。
曹殊隽之所以急急要和夏祥见面,是因为他已经做出了第一个好景常在会徽。爹爹病情减轻,他心中巨石落地,心思就全部放到了会徽之上。在夏祥应试的三天里,他三天三夜不曾休息,终于赶制出来了第一个成品。
倒不是曹殊隽有多迫切地想要将会徽交给连若涵鉴赏,从而可以借机和连若涵达成合作,而是他醉心于此,一旦沉迷其中,不完工他寝食难安。
曹殊隽双眼布满血丝,精神不振,哈欠连天,却依然强打精神,只想赢得夏祥的认同。夏祥接过曹殊隽的玉连环——曹殊隽将好景常的会徽命名为玉连环——仔细端详一番,不得不说,无论是雕工还是图案,无一处不细致无一处不精美,最外圈的金圈之上,雕刻七彩祥云,里圈的银圈之上,是多种字体的“好景常在叠连在一起,最里面的铜圈之上,是细碎而古朴的花纹,颇有战国纹之风。
最中间部分,则是一块铜钱大小的黄花梨木雕,木雕的正面,是篆体的“好景常在”四字,背后,是隶书的“金玉满堂”四字。
夏祥把玩片刻,赞不绝口:“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曹三郎,你的技艺到底师承何方高人?”
曹殊隽面有得意之色,昂首一笑:“并无师承,自学成才。夏郎君,若是连小娘子见到此物,会不会因仰慕我的绝世之才而非要下嫁于我?”
曹殊隽今日是怎么了,先是想让时儿嫁他,现在又打起了连若涵的主意——夏祥已然得知好景常在的幕后主人姓连名若涵,并非国姓夏姓,也非当朝任何一个二品以上大员之姓,倒是更让人不知连若涵来历了——他是真想娶妻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连小娘子若是仰慕绝世之才,也是仰慕我,与你何干?”夏祥微笑着摩挲手中的玉连环,当仁不让地将好事揽到了自己身上,“从药床药椅再到玉连环,可是都是出自我的奇思妙想”
“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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