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祥欣然应允,他对连小娘子并没有非分之想,不过既然曹殊隽愿意赌上一赌,他也乐意陪他玩上一玩,“来,你如此这般改进玉连环,改好之后,名字就叫若尔。”
“若尔?这是什么古怪名字?”曹殊隽不解归不解,却并不多问,举起酒杯,“来,干杯,预祝我二人大计可行,大功告成。”
“你二人有什么大计可行?”张厚和沈包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论战,尽管谁也没能说服谁,他还是自认沈包已经认输,不再以未来状元自居,他才有心思和夏祥说上几句,他举起酒杯,“来,诸位,祝愿我状元高中,沈兄一甲进士,夏兄二甲进士,并预祝夏兄和曹兄的经商大计早日马到成功。”
张厚虽并不清楚夏祥和曹殊隽在说些什么,却隐约猜到是和经商有关,他便一厢情愿地认为夏祥认定状元无望甚至进士也有可能不中,就有意弃仕途而转向经商之路。
沈包一愣,刚才和张厚一番唇枪舌战,张厚的固执和自负让他颇有几分不快,不想张厚又自以为是地认为夏祥志在经商,不由摇头笑了,他也举起酒杯:“祝愿我状元高中,祝愿夏兄一甲进士,张兄二甲进士,并预祝曹兄的经商大计马到成功。”
张厚一听此话,脸色顿时为之大变,险些当场发作,忍了一忍,强行压了下去。
夏祥方才和曹殊隽说话,其实也在暗中观察张厚和沈包二人,早就发现二人为了争论谁可以高中状元之事险些翻脸,不觉好笑,为了一件并未发生并且很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而争论不休,二人也真是无聊之极,他哈哈一笑,高高举起酒杯:“我神机妙算,我三人应试,我说一个结果,必定正确。”
夏祥伸出了一根手指。
张厚迅速反应过来,问道:“只中一个?”
沈包也问:“中了两个,一个不中?”
夏祥摇头一笑:“是一起全中。”
时儿一吐舌头,嘻嘻一笑,有样学样地也伸出一根手指:“为什么不是一起不中?”
曹殊隽心里纳罕,不知道夏祥何出此言,不过他却是知道一根手指怎么说都有理,全中的话,是一起全中。全不中的话,是一起不中。中一人的话,是只中一个。中二人的话,是一个不中。不管结果如何,都能自圆其说。
“还是夏郎君高了一等。”
几人正举杯相碰时,突然一个叮咚如清泉清洌如溪水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伴随着吱哑的木梯声响,三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此时三楼用餐的客人就夏祥一桌,其他桌子并无客人。
三人全是女子,为首一人,浅绿罗衫,眉眼如画,神色冷峻之中,又有一丝傲然。她身后二人,左边一人,一身黑衣,清冷如月,冰凉如霜,神色漠然之中,有一丝冷漠。右边一人,眉如弯月眼如秋水,下巴微尖,秀气如江南山水的雅致和飘逸,既妖娆又朦胧。
三人之中,夏祥认出黑衣女子,正是幔陀。
“夏郎君哪里高了一等?”张厚心中微有不快,方才争论未能让沈包臣服于他,现今又有人盛赞夏祥,他颇为不服,“只凭一根手指就认为他高了一等,岂非儿戏?小娘子,你又是何人?”
小娘子避而不答张厚的问题,只是淡淡应了一句:“我说高了一等,就是高了一等。你连夏郎君哪里高了一等都不知道,真是可怜可悲。”
沈包眼睛一亮,虽和眼前的小娘子未曾谋面,却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当即又惊又喜,向前一步,拱手一礼:“原来是连小娘子,沈包有礼了。”
连若涵?夏祥和曹殊隽对视一眼,二人顿时大喜,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想连若涵主动现身了,当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夏祥惊喜过后不免多看了幔陀一眼,幔陀怎会和连若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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